左右不過是個客人,白素心總不能一進門就盯著人家看個不停。
即便是祁三姑娘不在意,恐怕父親也會不高興的。
祁三姑娘笑盈盈道“確實是自幼習得了一些,過兩日有空定來與二姑娘切磋切磋。”
白素心尷尬地笑了笑。
祁三姑娘的“切磋”還真是抬舉她了。
雖說她前世確實習得了一些功法,但對於此時的她來說不應該會這些的。
大哥隻是教了她些基本的功法,若是真的讓祁三姑娘教她,便隻能先行藏拙了。
祁三姑娘與父親之間的眉來眼去白素心自然是看在眼裡,但想到她這個年齡正是情竇未開之際,不應該能看出來這些的。
白素心又瞄了一眼二姐,發現白素茹正埋著頭麵無表情地用膳,也就隨著一同裝傻充愣了。
這頓午膳似乎比往常漫長許多,特彆是對於玉蘭來說。
白素心倒是有些同情她這個庶母了。
玉蘭是自幼便在白毅天身邊服侍的。
白毅天的母親對玉蘭甚是滿意,但礙於玉蘭不過是個奴婢的身份,因此便讓她做了兒子的妾室。
對於身為侍女的玉蘭來說,能夠嫁給主子為妾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玉蘭過門沒多久,白毅天便明媒正娶了林家鏢局掌門人林七之女林傾荷為妻,也就是白素心的母親。
林傾荷很快便有了身子,為白毅天誕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兒,便是白素依。
玉蘭也緊隨其後,生下了長子白皓祉。
隨後的幾年,白皓辰、白素茹、白素心陸續降生。
生完白素心後,林傾荷便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故去了。
玉蘭大抵為這個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幾年的當家主母難過了一陣子,但她卻總以為白毅天會將她扶正。
可這一等便是十年。
玉蘭的心漸漸冷了下來,她這才頓悟出來白毅天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但玉蘭確實將自己的一顆真心全都托付到了白毅天的身上。
可她又能如何,畢竟她的出身隻是一個奴婢,如今也隻是一個妾室。
許是玉蘭察覺到了白素心的眼神,突然抬首恰好與素心的眼神對上。
白素心遂給了玉蘭一個粲然的微笑,倒是令玉蘭愣住了。
好不容易用完午膳,白素心隨著父親將祁三姑娘給送了出府。
祁三姑娘走後,白毅天單獨叫了白素心到書房談話。
白毅天雙手背後,在書房足足愣了一盞茶的時間,而後才緩緩道“心兒以為祁三姑娘如何?”
白素心脫口就想說出隻要父親喜歡就好這種話,但卻及時控製住了自己。
她不應該能看出來的。
於是,白素心便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祁家姑姑看上去倒是可親,又懂得武功,心兒很是喜歡呢。”
“怕是你想讓祁三姑娘教你習武吧?”白毅天一眼便從女兒的話中提煉出了重點。
白素心作出一副被拆穿的樣子,咯咯地傻笑了幾聲,道“總之女兒挺喜歡她的,很期待祁家姑姑有空再來呢!”
白毅天失落地搖了搖頭。
本以為小女兒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怎麼還是對這些事情毫無判斷力。
真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