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也不能承認他是西府軍的人,就說這塊令牌是他撿來的好了。
白素心輕輕歎了口氣,隨即說道:“西府軍一向紀律嚴明,每次出門絕不會是一個人。你若說是撿來的,也難以讓我們相信。因此你必定是西府軍的人,況且你能外出行動必定是有人吩咐。說吧,這一次跟你一同出來的有多少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臉色變得煞白,剛想好的理由瞬間就不能用了。
他也隻是個做事的啊,為何要讓他麵對這一切。
情急之下,黑衣人連忙解釋道:“姑娘不知,就是您提到的登徒子吩咐我們跟蹤的。”
“跟蹤我家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淺秋沒好氣道。
竟然敢跟蹤姑娘,膽子也太大了吧。
上次茶攤的事情,黑衣人也是在不遠處待命的,因此知曉淺秋指的人是薛瑞。
黑衣人頗為無奈道:“薛副將讓跟蹤的是淺秋姑娘……”
薛副將,對不住了……誰讓他在兩位姑娘心裡不是什麼好人呢。
淺秋一時語塞,卻聽白素心開口問道:“跟著淺秋做什麼?”
前世薛瑞與淺秋從未見過麵,即便是今生也沒有什麼交集,白素心實在是想不通薛瑞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淺秋。
白素心與淺秋目光灼灼地望著黑衣人,隻等著一個合理的交代。
“是因為薛副將看上淺秋姑娘了……”黑衣人一臉無奈道。
淺秋的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根子,下意識地喝道:“你胡說,這絕不可能!”
淺秋雖說這幾年跟著白素心性子外放了許多,可這種時候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覺得難為情。
再說了薛瑞在淺秋心裡一直是個登徒子的形象,登徒子對她有好感,對她來說那可是個劫難啊。
白素心抿嘴一笑,這理由編的真的是一點兒水平也沒有。
上次在茶攤是薛瑞與淺秋第一次見麵,那時薛瑞的話就是前後矛盾的。
白素心不願意計較的原因,不過是認為薛瑞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但卻不意味著她甘願這麼被人監視。
淺秋很快平靜了下來,清清嗓子道:“你們薛副將那樣的登徒子,每日要派多少人出去跟蹤姑娘啊?西府軍究竟是效忠於朝廷的,還是隻聽令於薛副將的?”
黑衣人一臉茫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素心目光犀利地看著黑衣人,緩緩道:“西府軍雖然是隸屬於朝廷管轄,可誰不知道實際聽命的是拓拔家?所以你這次來,是拓拔將軍吩咐的吧?”
淺秋眼珠子瞪得溜圓,不可思議道:“姑娘的意思是,拓拔將軍盯上姑娘了?”
若真的是拓拔將軍,那還不錯呀,拓拔將軍配她家姑娘剛剛好。
黑衣人麵色登時有些為難,一時語塞。
“還不快老實交代!”淺秋高聲喊道。
黑衣人渾身顫抖,瑟瑟道:“姑娘饒命,確實是薛副將吩咐的,小的不敢不從啊。”
白素心沒有追問下去,有些事情即便是此時黑衣人不說,她也早晚會知道的。
“那如今你既然被我抓到,你就安心留到白府吧。”白素心幽幽道。
淺秋連忙提醒道:“姑娘,他跟著回府多有不便,還是讓他去酒肆做幫工吧。”
白素心瞄了一眼塗五,緩緩點頭道:“也好。”
淺秋沒好氣地問黑衣人:“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顫抖著回答道:“我……我叫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