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喜歡隨身佩戴味道淡雅的香囊,前世今生從未改變。
“世子。”拓拔憶恭敬行禮。
司馬成文雖說貴為鎮南王世子,可在拓拔憶這般的武將麵前還是不敢端著什麼世子架子的。
因而司馬成文連忙上前一步,虛扶了拓拔憶一把,“拓拔將軍勿需多禮。”
拓拔憶隨禮將目光投向白素心,問道:“這位姑娘是?”
白素心徐徐轉身,向拓拔憶露出一個笑容。
雖然二人此前已經認識,可畢竟不是在什麼正兒八經的場合,因此二人不約而同的默契假裝不認識。
“這位是白尚書的三女兒,”司馬成文看向白素心,“白姑娘,這位是拓拔將軍。”
白素心微微屈膝道:“拓拔將軍。”
淺秋見自家姑娘說完話後站著不動,一時覺得摸不著頭腦。
姑娘方才不是說要回去了嗎?
白素心垂眸淺笑,既然拓拔憶來了,那麼她便也不那麼著急走了。
“世子,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今日有緣得見,不如到前麵酒肆一同用晚膳如何?”拓拔憶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司馬成文的肩。
司馬成文雖然也是習武之人,可他顯然是涉獵不深,身子骨也明顯是讀書人的模樣,經不住拓拔憶拍的這一下子。
白素心眼瞅著想笑,可還是忍住了。
將軍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妄為,他才不是什麼有勇無謀的人,這樣對這位世子定然有他的道理。
司馬成文強忍住肩膀的不適,擠出笑容道:“天色不早了,我還要送白姑娘回去,不如改日……”
“無妨,”白素心眼眸帶笑地望著拓拔憶,“怎能因為我而耽誤了二位的相聚,如今時辰尚早,我可以再晚些回去。”
司馬成文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跟拓拔將軍吃飯定是要喝酒的,跟這樣的人飲酒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他酒量本就不佳,更不要說跟拓拔憶比了。
可礙於在心上人麵前不能慫,司馬成文還是咬咬牙點頭同意。
“世子請——”拓拔憶恭敬道。
“拓拔將軍請——”司馬成文同樣客氣道。
於是二人並肩走在前麵,白素心帶著淺秋走在中間,司馬成文的兩位侍衛則走在最後。
跟在拓拔憶的身後,白素心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也是因此,她可以頭也不抬的跟著拓拔憶的步伐。
淺秋見自家姑娘都這樣“謙卑”,也隨之低頭走路。
“這家酒肆的味道不錯,世子可要嘗嘗?”拓拔憶駐足問道。
淺秋拉了拉白素心的衣角,小聲喚了聲:“姑娘。”
白素心緩緩抬頭,才發覺此時已經走到了自家酒肆門前。
“既然拓拔將軍覺得好,那就在這裡用膳吧。”司馬成文顯然不知道這家酒肆是白素心開的。
拓拔憶回頭看了一眼白素心,對她點了點頭,隨後與司馬成文一同走進了酒肆。
拓拔憶身材高挑,比身旁的司馬成文高出半頭不止,是以司馬成文沒有察覺到拓拔憶的動作。
白素心有些愣神,心想拓拔將軍肯定是知道這家酒肆跟她的關係,畢竟阿吉是在這裡待過的。
那麼為何拓拔憶要帶著司馬成文來這裡?
“姑娘,咱們不進去了嗎?”淺秋小聲問道。
白素心眼眸閃動,連忙跨步走進了酒肆。
一見白素心走進來,塗五忙將目光看向白素心。
白素心微微頷首,示意塗五可以說出她的身份。
“東家來了。”塗五笑嘻嘻地對著白素心打招呼道。
司馬成文自然是一臉茫然,詫異道:“什麼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