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文慢步走到白素心麵前,客氣道:“白姑娘,準備的茶水可還喝的慣?”
黎葭眼神迅速投向白素心,不是說跟司馬成文不熟的嗎?
白素心眯著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敷衍道:“沒什麼不習慣的。”
司馬成文還等著白素心的後話,但氣氛就這樣冷了下來。
白素心根本不打算繼續說些什麼。
黎葭為了展示存在感,剛開口說了個“世”字,就被司馬成文無情的打斷了。
“白姑娘慢用,我去看看家母何時過來。”
今日宴會的主人是鎮南王妃,因而若是主人不出現,宴會怎麼都不算是開席。
白素心垂眸點頭,那一瞬又是令司馬成文心頭一動。
白姑娘果真是美到不行,看來要想辦法早日將她娶回家了。
黎葭望著司馬成文遠去的背影,失落地摸了摸臉頰。
她自認為容貌不比白素心差,再者說,身為表姐妹,她與白素心本就長得相似。
鎮南王世子眼中卻隻有白素心,說到底也是喜歡白素心的容貌。
那麼她也可以。
靈光一閃而過,黎葭默不作聲地繼續待在白素心身邊。
白素心將黎葭的變化儘收眼底,反倒是有些期待這位表妹的做法。
此處的宴會真的令她覺得十分難熬,若是黎葭能讓她順理成章的離去就好了。
撲通一聲,眾人皆將目光投向白素心。
添茶婢女跪倒在地,驚慌失措道:“婢子手滑,不小心將茶水打翻到姑娘身上,請姑娘責罰。”
白素心垂首望了望被茶水浸濕的外衣,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
冬日裡穿得厚,茶水又不燙,因而白素心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不適。
正當白素心準備開口說無妨時,司馬成文便焦急地走了過來,雙手扶著白素心的肩膀,關切問道:“白姑娘可還好?”
白素心眼神瞥向司馬成文的手,司馬成文連忙鬆開,“抱歉,我失禮了。”
司馬和悌隨即走了過來,開口嗬斥婢女:“你怎麼回事,燙傷白姑娘怎麼辦?”
婢女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嗚咽道:“都是婢子的錯……”
“無礙的,她也不是故意的。”白素心忙開口道。
她本就是來做客的,不想因為自己而引得王府的婢女被責罰。
況且她真的沒什麼事。
“還不快謝恩退下!”司馬和悌對婢女吼道。
婢女又磕了幾個響頭,喊道:“多謝白姑娘,多謝世子爺,多謝郡主。”
她緩緩爬起身來,垂頭抹了抹眼淚,碎步退了下去。
司馬成文連忙吩咐下人取來一件披風,為白素心披上,“白姑娘注意保暖,莫要再得了風寒。”
白素心舉止言談始終是落落大方,令不遠處默默觀察的鎮南王妃極為滿意。
鎮南王妃款款走來,臉上掛著極深的笑意。
一眾女眷忙齊聲行禮道:“參見鎮南王妃。”
鎮南王妃是位容貌保養極好的婦人,雖然年歲已經不小,可麵容上看不出絲毫歲月走過的痕跡。
簡單客套後,眾人落座準備用膳。
白素心外衣上的茶水漸漸浸透到裡衣,即便是披著披風,坐在暖洋洋的地上,還是令她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