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憶狠狠地瞪了阿吉一眼,嚇得阿吉渾身一哆嗦,“屬下這就去。”
正在此時,薛瑞走了過來。
阿吉忙向薛瑞遞了個眼神,隨即退到了一旁。
將軍的眼神也未免太可怕了些,還是讓薛副將勸勸吧。
“將軍,這是做什麼?”薛瑞不解地問道。
拓跋憶微微歎了口氣,道:“信鴿回來了。”
“這有什麼不高興的,難道是消息沒送過去?”薛瑞滿臉詫異,將軍知足吧,得虧信鴿回來了,而不是被白姑娘當成普通鴿子燉了吃了。
能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拓跋憶嘴角一抽,總覺得薛瑞有些什麼奇怪的想法。
“我派鴿子去送消息,她卻隻回了這兩個字,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拓跋憶將紙條遞給薛瑞。
薛瑞看了一眼紙條,笑道:“將軍不也隻給白姑娘寫了四個字。”
拓跋憶麵容一僵,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過他還是期待白姑娘能多給他寫下幾個字的。
薛瑞見拓跋憶沉默,便繼續道:“其實白姑娘的字還是蠻好看的。”
拓跋憶一聽,將薛瑞手中的紙條給奪了回來。
“將軍?”薛瑞一愣,將軍這是做什麼?
不就是一張紙條嗎,將軍至於這麼緊張嗎,他又不會據為己有。
拓跋憶漫不經意地看向一旁,心想當然重要了,這可是白素心親手寫的。
能隨便落入彆人的手裡嗎?
嗯,薛副將當然也算是彆人,除了他之外的都是彆人。
用完午膳,淺秋還是想不明白。
信鴿到底是誰的啊?
縱然是好奇,奈何姑娘用膳後就回到書房看書了,不讓人打擾,她也沒機會問。
思慮甚久,小丫頭總算是想明白的。
管他誰寫的呢,隻要姑娘看了能夠心安就行。
白素心坐在書房,看著紙條發呆。
這字跡,是拓跋憶的。
當然了,憑借今生她和拓跋憶的這幾次接觸,還不足以能辨彆出他的字跡。
能認出來,是因為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她在未見到拓跋憶時,還以為他是個目不識丁的莽夫。
即便是能打勝仗,靠的大概也隻是蠻力。
直到她透過書房的窗欞看到拓跋憶坐在書桌前習字,那俊朗風姿絕對不輸任何一個讀書人。
而後又時常跟在拓跋憶身邊,發現他非但不是簡單的識文斷字,而是真正的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之人。
她那個時候才意識到,若是拓跋憶拋開征西大將軍的身份,定也能好好地做個文官的。
單憑字跡來看,拓跋憶倒是與前世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過她之所以回信隻寫了兩個字,當然是因為拓跋憶並沒有署名。
對於沒有留下姓名的消息,她能做到回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想來拓跋憶也是在刻意試探,她對來路不明的消息會作何回複。
她這樣做,倒也算是穩妥。
身在將軍府的拓跋憶:他還真的沒這麼想過,果然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