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不會的。”
玄遠伯搖搖頭,向白毅天投去同情的眼神,“京城中未出閣的女孩子,哪個不想嫁給驍勇善戰的征西大將軍?再說了阿憶容貌生得也好,這樣還配不上你女兒?”
“彆人喜歡,不代表心兒喜歡。”白毅天神情篤定道。
“你可是已經問過你女兒了?”玄遠伯抬起下巴問道。
白毅天一愣,道:“這倒沒有,不過心兒一向與平常人家的女兒不同,她很有自己的見地。”
玄遠伯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毅天,道:“我說毅天啊,你連自己女兒的心思都不知道,就這麼著急棒打鴛鴦?再說了,正是因為對心兒滿意,拓跋家才會將這門親事拿出來說,你還不明白嗎?”
若是拓跋家不想承認這門親事,直接假裝不知道不就完了,乾嘛還要上趕著來白府說親?
反正這件事白毅天又不知道,人家願意過來,正是說明看上了心兒啊。
再看如今心兒的反應,八成對拓跋憶也是有意思的。
白毅天明白玄遠伯的意思,雖然依舊是半信半疑,也隻好道:“那我抽空問一問心兒,若是她真的也對拓跋憶有意思,那我也不好再說多什麼。”
即便是皇上忌憚拓跋憶,可這是早就定好的婚事,想必皇上也不會多說什麼。
隻是拓跋家在白毅天眼中猶如龍潭虎穴,他是真的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
玄遠伯擼著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花園的水榭台內,白府的下人為拓跋憶斟茶。
“拓跋將軍請喝茶。”白素心抬起眼簾,臉上掛著一抹笑容道。
拓跋憶抿了口茶水,慢悠悠道:“味道不錯。”
白素心眼神示意淺秋,小丫頭立刻明白了姑娘的意思,隨即將身旁的其他下人支開。
白素心見周圍近處隻剩下淺秋一人,才放心開口問道:“拓跋將軍今日來,所為何事?”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白素心還是想直接問出來。
畢竟有些話不說出來,她不好確認。
拓跋憶吹了吹茶盞中的茶葉,清雋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當然是給貴府送婚書的。”
“婚書?”白素心麵頰緋紅,心跳如雷。
拓跋憶見白素心疑惑,便將婚書的事情說給她聽。
“原來竟然還有這件事,以前倒是沒聽說過。”
白素心努力回憶著前世,好像還真的沒想起來前世有這樣的事。
不過那時的她可是罪臣之女,即便是真的拿出這麼個婚書,也不可能與拓跋憶成婚的。
她突然意識到怎麼這麼快,與拓跋憶就到成婚的地步了?
“拓跋將軍今日送婚書來,可是要……”
聽著白素心的話,拓跋憶悠然自得的點了點頭。
“可是要跟白府說清楚,這門親事不作數了?”
白素心眨著眸子,一臉天真的看向拓跋憶。
拓跋憶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連忙將茶盞放下,眼神中帶著寵溺道:“當然是娶你呀,不然還能乾嘛?”
白素心臉色一紅,尷尬道:“我父親恐怕不會答應的。”
“有婚書在,白尚書還能賴賬不成?”
白素心:“……”她這是說了什麼?這樣不就相當於她同意這門親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