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都不著急,那她也隻好陪著姑娘去看戲咯。
主仆二人一同出了白府,步行去往酒肆。
白府與酒肆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可這段時間,足以讓塗五那邊有所行動。
當白素心趕到酒肆之時,徐天保已經是被五花大綁的站在她的麵前。
塗五見白素心過來,連忙拉了一個凳子請她坐下。
白素心慢悠悠地坐在凳子上,漫不經意地問道:“說說吧,為何要偷錢逃走,可是對酒肆有了二心?”
徐天保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冷笑一聲彆開眼去。
此時徐家的另外四個兄弟皆站在一旁,他們對於今日徐天保卷錢逃走的事情也很是驚訝。
徐鐵柱身為大哥,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天保,你究竟為何要這麼做啊?”
果然還是徐鐵柱在徐天保心中的分量更足一些,徐鐵柱這麼一問,徐天保臉上雖有不快,卻還是認真地回答:“大哥不明白?這間酒肆分明是我們兄弟五個付出更多,憑什麼賺來的錢大頭都給了塗五?憑他臉白嗎?”
塗五沉思著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是比徐家的這幾位長得白淨些……
徐天保睨了塗五一眼,眼神中儘是輕蔑,繼續道:“塗五整日跟著姑娘在外麵跑,卻能憑白得到這麼多銀子,我不服氣。本想將他的銀子都拿走,卻沒想到他藏的這麼好。因此我隻好將櫃台的這些銀子都帶走了,也算是沒白在酒肆乾。”
徐鐵柱詫異地搖了搖頭,臉上劃過一絲不可思議,道:“本錢是塗五出的,他也是名義上的老板,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他的四弟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竟然在心中記恨著彆人,他過去怎麼從來沒有察覺到?
“大哥你怕是忘了,塗五的本錢是哪來的?”徐天保眼神掃過白素心,“是因為咱們打了他,姑娘才賞給他。”
那日他們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了塗五,怎麼能想到姑娘會出手幫塗五。
塗五不僅被姑娘救下來,甚至還得了銀子。
可他們兄弟呢?除了挨了頓打,還要給曾經看不上的塗五賣命?
這不公平。
白素心輕笑了一聲,道:“聽說當初是你們兄弟幾個主動來找塗五,硬是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的。現在你說這樣的話,怕是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她的本意就是讓塗五拿著那些銀子買間院子安頓下來,若是徐家的幾個兄弟沒拉著塗五做生意,塗五應當也是按著她的話來做的。
如今這徐家兄弟錢也賺了,竟然還因為嫌賺的少,而卷錢逃跑了?
見徐天保不說話,白素心眼神看向徐鐵柱,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徐鐵柱連忙上前一步,對著徐天保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
“你這小子竟然是這樣想的,姑娘平日裡待我們不薄,除了酒肆賺來的錢之外,還會另外給我們發些銀子,你這小子竟然還不滿足。”
徐天柱轉過身來,堆起笑容看向白素心,“姑娘這是冤枉我們了,這小子做的事情,我們可並不知情。”
徐天保眼神儘是冷意,勾唇笑了笑,道:“大哥你還真的是想不開,把咱們應得的錢拿走,再開一家酒肆不好嗎?為何偏偏要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徐栓子和徐樁子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畢竟這樣的事兒他們之前也沒遇到過。
況且老四這麼說,好像也有點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