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祉這才放下心來,背著三妹向轎子走去。
他以為三妹嗓子不舒服,是因為口渴了,所以才會刻意問拓跋憶是否準備的有茶水。
白素心雖然看不見大哥的神情,可聽到大哥說這樣的話,還是覺得心頭一暖。
她這身新娘子的喜服比較繁瑣,為了不添麻煩,她今晨開始一直都沒有喝過一口水。
剛才清嗓子,隻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沒想到大哥卻是在擔心她口渴。
二哥雖然沒有多說什麼話,可卻一直護在她的身邊。
有這樣兩位哥哥在,怕是日後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當然了,以前也沒有。
白素心被放上馬車後,淺秋和紅梅一左一右站在馬車兩旁。
塗五則混在馬車後的人群中,手中牽著一隻大黃狗。
作為陪嫁的他,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免不了被人指點和議論。
“咦,這白家姑娘出嫁,怎麼還帶著一隻狗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白家姑娘幼時有一次出門,險些遇到了危險,是這隻狗救了她。”
“怪不得呢,看來這隻狗是白家姑娘的陪嫁啊。”
百姓的議論,隨風飄入塗五的耳中。
他尷尬地抽了抽嘴角,敢情這些人議論了半天,眼裡隻有阿黃啊?
這些人把他當什麼了?牽著阿黃的下人?
阿黃似乎能聽懂周圍百姓的話,揚起頭,一臉高傲的站在塗五的前麵,就仿佛它才是主人一樣。
“父親、大娘、二娘、二姐,我這就帶著心兒回府去了。”拓跋憶恭敬道。
白毅天紅著眼眶,偷偷抹了抹眼淚,才道:“快回去吧,彆誤了吉時。”
拓跋憶一躍而上,重新回到馬背上。
“大哥、二哥,我先行一步。”拓跋憶一隻手勾著韁繩,衝著二人抱拳道。
白皓辰微微有些濕了眼眶,忍不住交代道:“拓跋將軍,心兒她……以後就勞煩您照顧了。”
這句話明明是跟白皓祉說的是一樣的,可從白皓辰的口中說出來,卻增添了更多的不舍。
白皓祉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因此雖然心中也很舍不得三妹,卻還是笑嗬嗬地送三妹出門。
可白皓辰就不一樣了,他心中的不舍,完完全全的表現了出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拓跋憶平日裡冷峻地麵容,此刻卻尤為溫暖陽光。
他目光掃過附近圍觀的百姓,鄭重其事道:“我拓跋憶今日在此立下誓言,此生絕不負白家三姑娘,若有違背,他日必當萬箭穿心而亡。”
白皓辰登時愣住了,拓跋將軍竟然會為了三妹發這樣的毒誓?
看來拓跋將軍是真的很在意三妹的,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又沒有人逼他,何必當眾如此說?
白皓祉嬉皮笑臉道:“新婚當日,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我相信,阿憶是真的很在乎三妹的。”
從他順利加入西府軍開始,他就明白三妹在拓跋將軍心中的位置很是不凡。
如今拓跋將軍又立下此誓言,他更是堅信之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