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樂郡主回到拓跋府時,拓跋憶還站在主院的石桌旁。
她擰了擰眉,走到拓跋憶的身旁,艱難道:“拓跋哥哥,我沒見著白姐姐,恐怕是因為她真的因為此事而生氣了,所以連我都不願意見……”
拓跋憶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那副畫看出了神。
“這畫上,為何多了顆紅痣?”拓跋憶語氣淡漠的問道。
璃樂郡主眨了眨眼,一臉迷惑地問道:“這不是拓跋哥哥畫的嗎?”
該不會是阿諾也有一顆紅痣吧?
不光是拓跋憶,其餘見過這幅畫的人也都已經注意到那顆紅痣。
“方才隨夫人到書房見到這幅畫的時候,婢子就覺得納悶。先前這畫上,並沒有這顆紅痣。”桂兒垂眸恭敬道。
拓跋憶冷哼一聲,莫非是有人故意在畫上加了這顆紅痣,讓夫人覺得這畫上是旁人。
“你細細說來,在書房究竟發生了什麼。”
桂兒連忙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個清楚。
若是將軍不問,她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這邊是她在將軍身邊多年,所學的準則。
拓跋憶冷著臉,吩咐道:“去將玉華叫來。”
璃樂郡主也是疑惑,這跟那個側夫人什麼關係,莫非是跟她有關?
出於對畫像這件事的重視,璃樂郡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玉華搞的鬼。
淒涼的院落內,玉華眯著眼,坐在房內發呆。
“側夫人可在?”院外小廝通稟道。
玉華收了收思緒,快步走到了院子裡,問道:“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廝隔著院門,躬身道:“將軍請您過去。”
玉華以為將軍是想要見她,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竊喜,跟著小廝去往主院。
“將軍。”玉華福了福身子。
拓跋憶淡淡瞥了她一眼,聲音清冷地問了聲:“你可有動過這幅畫?”
玉華快速掃過放在石桌上的那副畫,心中的緊張油然而生。
還不等拓跋憶繼續問,她就已經慌忙地跪下身來。
“將軍,我隻是……我隻是一時被迷了心竅,所以才……”
拓跋憶雙目微微合上,他雖然早就有預料,這個玉華不會這麼老實。
如今她既然學會動這樣的手腳來破壞他與白素心之間的關係,那他也絕不能再將她留在府中。
“衛參將的夫人因為犯了些事,被送進了娘家的家廟,如今他也算是孑然一身。這些年你雖然占了這側夫人的名分,但你我二人卻並沒有什麼關係。這就收拾東西,去衛府吧。”拓跋憶聲音清淡,全無一絲感情。
玉華登時就慌了,“將軍,您這是要將我送人嗎?”
她可是將軍的側夫人,本以為至多被將軍休棄,卻沒想到將軍竟然是存了要將她送人的心思。
還真的是她險些忘了,自己是拓跋府的一個婢女而已,之所以能有側夫人的名分,也隻是因為先前照顧老夫人頗為用心。
“衛參將為人不錯,先前發生的事情也不算是他的錯。你過去之後,跟他好生過日子吧。”
拓跋憶擺擺手,示意手下將玉華帶走。
玉華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望著麵前絕情的男子,更是覺得心頭顫抖。
“將軍,您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老夫人送到您身邊的!”
拓跋憶冷然一笑,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這種時候還知道搬出老夫人來壓他。
若是繼續留她在身邊,日後隻會更麻煩。
“祖母當初是因為擔心我身邊沒個女子,所以才將你送來。不過如今我已經有了皇上親自賜婚的妻子,斷然沒有讓妻子跟彆人分享的道理。我意已決,莫要浪費口舌。”
不管玉華如何哭鬨,還是被幾個手下給拖了下去。
其實拓跋憶早就生了將玉華送人的心思,可總要找一個適合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