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憶絕無虛言,若是沒有防備,此時的軍營隻怕已經是血流成河。
而這流的血,必然也是西府軍的。
昆多汗自知理虧,但也不是心甘情願被製住的人。
“我今日也不過隻是奉命行事,拓跋將軍如此應當也隻是為了保護手下。這樣吧,不如將軍與我一戰。若是我輸了,任憑將軍處置。若是將軍輸了,那便隨我一同回到柔然去,做我柔然的大將。”
畢竟他來之前可汗已經吩咐,對於拓跋憶一定要先規勸,實在不行再動手。
若是能規勸拓跋憶降服於他們,柔然必定是如虎添翼。
江鷓鴣皺了皺眉,輕聲勸道:“將軍,您身子還沒有痊愈……”
將軍被柔然人關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休養的差不多了。
可即便是已經休養多日,卻也隻是個七七八八而已,怎麼能與往常相比?
所以說江鷓鴣不擔心,肯定是假的。
拓跋憶冷著臉,不假思索道:“願昆多汗能做個守信之人。”
……
半個時辰後,昆多汗第三次被拓跋憶製住。
其實昆多汗剛出手不久,就被拓跋憶給輕而易舉地製住了。
可是昆多汗卻不甘心,“拓跋將軍,我還沒有準備好呢,你怎麼……”
“你若是不甘心,那就再比一次好了。”拓跋憶淡然道。
即便是他身體沒有恢複到往常,但對付剛愎自用的昆多汗,還是足夠了的。
昆多汗一向輕敵,又自恃傲物,總覺得自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
因此在麵對拓跋憶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高傲。
也是因此……
正所謂驕兵必敗,昆多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製住,也是因為這個道理。
“你輸了。”拓跋憶道。
昆多汗咬了咬牙,他確實是輸了,可他怎麼能心甘情願的任人擺布?
於是抬手一揮,想要示意手下的士兵出手。
戰死又如何?總比他落到敵人的手中要強。
卻被想到抬手後,竟然沒有一位士兵做出反應。
望著昆多汗一臉的茫然,江鷓鴣摸了摸鼻子,不緊不慢道:“昆多汗將軍應當是好奇,為何這些人都不聽吩咐吧?”
昆多汗看著江鷓鴣,“江先生在北地也算是風雲人物,我們柔然也曾多次相邀,為何江先生非要為大晉賣命?”
使喚不動手下,昆多汗隻好指望著耍嘴皮子來說動江鷓鴣了。
可是他不知道,論起耍嘴皮子這件事,江鷓鴣還真的不輸給他。
江鷓鴣神色冷然,“隻因我是大晉人,這便是唯一且不可撼動的理由。”
大晉子民為大晉做事,沒毛病。
“江先生究竟做了什麼?”昆多汗問道。
江鷓鴣笑了笑,“方才昆多汗將軍與我們將軍比試的時候,為免橫生變數,我趁機收走了他們的兵器,這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