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慧傻眼了,愣愣的看著他。
“不,不要啊老爺,我們可以重新給煙兒置辦嫁妝啊,這些東西搬來搬去的多麻煩不是,還讓人看了笑話去,你就讓他們彆搬了,我們以後重新給煙兒置辦一份不好嗎。”
這些可都是當年國公府下了血本置辦的,全都是好東西,隨隨便便一個花瓶都價值千兩,她如何舍得還回去。
可無論她如何說,辛元文就是不聽,最後還被她吵得煩了,直接對旁邊下人道“把夫人扶回去休息。”
春蘭身子一抖,趕緊答應一聲,上來將張芸慧拉開。
張芸慧心都涼了,可她不想走,她還想試圖說服辛元文改變注意,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夠了!”
張芸慧話音一頓,循聲看去,隻見老夫人被辛念煙扶著走了過來。
她臉色黑沉,瞪著張芸慧道“眼皮子淺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你的嗎你就要死要活的?還讓人看了笑話去,現在知道讓人看笑話了,早乾嘛去了,想要私吞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被人看笑話!”
張芸慧噎住,被老夫人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罵,她隻覺得臉火辣辣。
“母親,我……”
“你什麼你,還給煙兒置辦一份,有那個心,怎麼不給你自己女兒置辦一份新的!”老夫人直接打斷她“拿著彆人的,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虧得煙兒還叫你一聲母親,我們辛家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目光短淺的女人!”
老夫人這麼一罵,周圍瞬間就安靜了,隻有下人們小心翼翼搬東西的聲音,誰都不敢弄出大動靜。
張芸慧臉色漲得通紅,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經氣得捏緊了拳頭,手指都在不住顫抖著。
看她這樣,辛元文多少有些不忍,替她解圍道“母親,您就少說兩句吧,東西都已經在還回去了。”
辛元文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老夫人就更生氣了,覺得他為了張芸慧跟自己這個親娘作對。
可兒子都發話了,這麼多下人在,她也不能不給兒子麵子,隻得重重哼一聲,彆開了頭。
辛元文深吸口氣,讓春蘭將張芸慧扶回去。
這次張芸慧沒有在鬨,隻是整個人重心都靠在了春蘭身上,就這麼被她半扶半抱的帶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她就開始雙目赤紅,渾身顫抖,眼裡迸發出滔天的恨意,一口牙齒差點被她咬啐。
“死老婆子,死老婆子!!”
她惡狠狠的,一遍遍的念著,仿佛要吃辛老夫人的肉,和老夫人的血一般。
春蘭都被她這個樣子給嚇到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張芸慧念完老夫人,又念辛念煙,那眼裡的恨意比對老夫人的還要濃烈。
“賤人,老我等著!”
她猛的將桌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即使牽扯到後背的傷勢也完全感覺不到,整個人都已經被恨意取代。
辛念煙那個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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