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喝了一盞茶,便離去了。
藥物原因,辛念煙睡了半個下午,還是很快困了,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神清氣爽,沒了半分不適。
她一大早便帶了些東西,讓人驅車去往了丘府。
丘府地處偏僻,位於南麵的軍營附近,邊上便是屯兵之地。
見她上門,丘璃兒很是開心。她昨日受了凍,感了風寒,辛念煙去的時候,正在喝藥。
“煙兒,你沒事了就好。”
丘璃兒皺著臉放下藥碗,想起身迎接自己唯一的閨中密友。
“你快些躺著休息。”
辛念煙趕緊按住了她。
“昨日怪我,連累了你…”
丘璃兒輕笑了一聲,“說什麼胡話,我身子骨比你好,隻慶幸落水的是我不是你。”
“而且,昨日之事,誰連累誰還不好說。”
“你也聽過外界傳言,我一直不去澄清,便是因為身邊諸事頻發,不願累及他人。”
她是金吾衛左將軍之女,身份特殊,無論敵我,對她父親的身份都極為忌憚,恨他入骨的更是不在少數。
她娘就是這麼沒的,所以她爹從小就讓她習武。而她,即便再辛苦,也記得娘親臨終前的遺言。
要做父親的盔甲,不做父親的軟肋。
隻是這麼多年身邊沒個好友,她實在孤獨,所以才會在認識辛念煙之後,忍不住與她走近。
兩人說了會兒體己話,辛念煙並沒有把寧清散一事告知她,畢竟這藥牽扯重大。
辛念煙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口卻突然有人來稟報。
“小姐,國公府來人了!”
那丫鬟又興奮又激動的喊道。
“來人便請進來,咋咋呼呼的做什麼,驚了辛姑娘我拿你是問。”
丘璃兒掃她一眼。
“他們不單單是來看你的,是來……議親的!”
那丫鬟挨罵了也不收斂,笑嗬嗬的道。
這話一出,屋裡兩個人都安靜了。
“議親?跟誰?”
丘璃兒錯愕。
“來者是國公府陽軒少爺,府裡就小姐跟將軍,不是跟你,難道是跟將軍?”
丫鬟打趣道。
“就你話多!”
丘璃兒瞪她一眼,麵色卻泛起紅來。
辛念煙心頭微驚,卻也樂見其成。
比起秦炎那棵歪脖子樹,她表哥陳陽軒,絕對是亭亭如蓋的棟梁之材。
隻是她不理解,“表哥為何突然…”
“昨日落水,多虧他救我。”
丘璃兒垂下頭,抿著唇。
“煙兒,昨日大庭廣眾,他為救我才如此親近,若隻為我清白才不得已如此,其實是不必的,我不在意……”
“丘姐姐怎麼這樣說,女子清白固然重要,我表哥卻並非這般性子。”
辛念煙搖了搖頭,又抬眸試探性的看她。
“你對他可有意?”
丘璃兒攥緊被褥,有些不好意思的頷首。
“我現在這番病容,父親隻怕也在執行軍務,你願意替我去迎他嗎?”
他們是表兄妹,她的擔憂煙兒也清楚,問起來也自然。雖然結識不久,但她相信煙兒。
辛念煙笑著點頭,“交給我。”
“我一定替姐姐問清他的心意。”
說著,拍了拍丘璃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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