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存墨真是懸雲峰人,就讓她折騰。
哪怕是把死海折騰出朵花來,也輪不到他一個堂主說話。
到時候就算上麵怪罪,他也有理由推脫。
可如果是假的,那就一刀殺了,讓事情有所交代!
——
秋易生的大腿傷到了骨頭,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秋存墨廢了好大周折,將他送出死海,但他沒心思處理傷口,趁著四周沒人,壓低聲音急切道。
“二小姐,你真是不要命了,你知道懸雲峰是什麼地方嗎?竟然敢偷那裡的令牌!”
“……偷?”秋存墨抬眸,很是不高興“秋易生,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一個令牌而已,本姑娘還用得著偷?”
“你,你是搶的?!”秋易生的臉色更不好了,焦急的轉頭看了眼周圍,更慌“懸雲峰是幻海宗的禁地,連他們宗主都不敢輕易招惹,你竟然搶了那裡的令牌,咱們得走,快點走,走的晚就走不了了……”
他急急忙忙的要起身,卻被大腿的傷口撕扯到渾身冒汗,痛叫著又跌坐了回去。
“你急什麼?”
秋存墨取出東西,給他固定了傷口。
“就算懸雲峰的人來了,也奈何不了我,我問你,其他人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他們有沒有受傷?”
“大家都沒事,隻是分散了,我們約定了碰頭的地方和時間……小姐,沒時間了,咱們得快走!”
“走什麼走?!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要搞事情了!”
“啊?!你還要搞事情?”秋易生的臉色由白變黃“你都搶了懸雲峰的令牌了,還要搞什麼事情?!”
是要將幻海宗掀個底朝天嗎?!
秋存墨微微的沉吟片刻“幻海宗的人應該和你一樣懷疑我,在我的身份明確之前,可能會派人盯著我,但是我得單獨行事,所以,你要幫我牽製住他們!”
“牽製?怎麼牽?不是,咱們真的不走嗎?萬一……”
“你聽我說……”
秋存墨打斷他的擔心,輕聲細語的耳語了幾句話,留下療傷的丹藥後匆匆離開。
秋易生一頭霧水,反複思忖著她的叮囑,剛在心裡過了兩遍,陡然見到幾個雷字堂的弟子過來,立即挺拔了脊背。
“你怎麼在這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呢?”
“誰啊?”秋易生故作鎮定“你們找的是哪個?”
“明知故問,自然是那個小祖宗了!”
“她啊!她又回了死海,說是要半點事情,要不,你們在這裡等她?她很快就能……”
“又回去了?遭了……還愣著乾什麼?找呀,讓兄弟們都散開仔細的找,一定要找到小祖宗!”
雷字堂的弟子們根本不讓秋易生說完話,立即回去了死海,將人手散開,四處尋找秋存墨的身影。
他們是奉命監視跟蹤秋存墨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讓開,彆擋道……都給我仔細的找!”
一名穿著青衣的少年被粗暴推開,趔趄了好幾步,有些狼狽的站穩腳跟。
眼尾輕抬,一刃墨色漣漪暈染於瞳底,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衣服,纖細的手指撩過耳邊的碎發,似笑非笑。
“找?找誰?找我嗎!?那你們可要仔仔細細,睜大眼睛的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