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殿下!”
薑硯池原本是抄手站在一旁看戲。
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倩影,便一個閃身,出現在沈嫿麵前。
至於飄在沈嫿身後的影十九,薑硯池則看都沒有看一眼。
影十九對於這位狂傲的二十一郎,也早已習慣。
依然像一抹影子般,守護在沈嫿的身後。
沈嫿沒有在意這些,她看了眼打成一團的眾人,低低地問了句“霍明軒有個姓李的校尉,你可知是哪一個?”
霍明軒也就罷了,秘密都被掏空,可以直接去死一死了。
但那個李校尉,還是有些用處的。
沈嫿想抓個活口。
“李校尉?”
薑硯池還真知道。
他“歸順”了霍明軒,霍明軒便也表現出一副把他當做自己人的架勢。
比如,引薦幾個心腹,讓他們與薑硯池相互認識一下。
那幾個心腹裡,就有李校尉。
薑硯池知道沈嫿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提到某個人,定是這人有些作用。
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掠過亂戰的眾人,然後,飛快的鎖定其中之一。
“要活的!”
沈嫿捕捉到薑硯池的小動作,便直接提出要求。
“嗯!”
薑硯池完全不用沈嫿說太多,就無比默契的點點頭。
一個縱身,薑硯池飛躍而去。
他伸手在人群裡用力一抓,就薅住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的脖領子。
“走!”
薑硯池這話,絕不是給李校尉說的。
他就是一個語氣詞。
下一秒,李校尉一個身高七尺的漢子,就被薑硯池如同拎小雞一般,提了過來。
“薑二十一,你、你要做什麼?”
“你、你要反水?你背叛了大哥?”
李校尉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被太和公主給賣了,還一臉“忠心小弟”的模樣,義正詞嚴地控訴薑硯池的反叛。
薑硯池才懶得跟一隻螻蟻浪費口舌。
他單手拎著掙紮的李校尉,幾步來到沈嫿近前。
“輕輕地”往地上一摜,李校尉就被摔得險些暈死過去。
他的嘴角更是滲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殿下,李校尉帶到!”
“……多謝!”
沈嫿的額角抽了抽,不得不說,身負神力的薑硯池,還真是夠任性。
不過,原因、過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李校尉被控製住了。
而且,經過薑硯池那一摔,李校尉受了重傷,已然失去了反抗、逃走的能力。
現在就是最好的審問時機。
沈嫿蹲下來,目光與躺在地上的李校尉對視,“李校尉,太和已經把你們的籌謀都告訴我了!”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你跟阿史那曜的人都是如何聯絡的。你們之間還有什麼約定?”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或者說些騙人的鬼話來糊弄我。”
“但,我必須提醒你,都不用薑三七動手,我也有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嫿不是個惡人,但她必須承認,有的時候,當個惡人,肆無忌憚地威脅人的時候,還是蠻痛快的!
不用被三觀、被道德、被良知等等所挾製,隻需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能用儘一切手段。
李校尉瞪大眼睛,先是不可置信,太和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把他給出賣了?
接著就是驚懼,眼前的萬年公主確實不可怕,但薑二十一郎真的很恐怖啊。
這人就是個瘋子啊。
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
當年薑硯池在京中曆練的時候,還曾經去過刑部,跟幾個臭名昭著的酷吏學了不少手段。
詔獄裡的酷刑,真是隻是聽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啊。
沈嫿沒有拿著薑硯池嚇唬人,反倒更讓李校尉害怕。
再加上他現在受了嚴重的內傷,半死不活地吊著氣兒,他可不想再落到薑硯池的手裡。
李校尉用力轉動眼珠兒,看了眼還在亂戰的眾人。
他隱約看到了霍明軒。
李校尉的小動作,薑硯池敏銳地捕捉到了。
薑硯池順著李校尉的目光,鎖定了霍明軒的位置。
原本,他不想親自動手,怕臟了自己的手。
但,想到霍明軒的癡心妄想,薑硯池還是忍不住。
他隨手在一旁抓過一個實木椅子,掰下一條腿兒。
幾十斤重的實木家具,在他手裡,就像是橡皮泥一般。
拿著椅子腿兒,薑硯池隨手一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