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考古隊師兄太神秘莫測!
看到人皮的姿勢,背部裂開的口子,讓人浮想聯翩。
難不成吃藥後,自己掛上牆壁,蛻去人皮?
背部破裂的口子,邊緣往外翻出,像是有東西從裡麵鑽出來。
徐來摸摸頭,頭發還在,但是,明顯短了太多。
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還算披頭散發,現在短得接近板寸。
再檢查下身體,發現身體肌膚也變了,變得更加細嫩,這些年經常在大山大澤裡,又沒注重防曬,皮膚早就粗糙不堪,根本不是現在細膩的模樣。
鐵證如山,這就是自己蛻下的人皮。
“我的眼鏡。”
徐來這些年在案前熬壞眼睛,近視加散光超過五百度,沒有近視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但是他現在沒戴眼鏡,看東西卻十分清晰,甚至超過戴眼鏡的時候。
眼鏡掉落在一旁,可能是昏倒的時候摔落的。
再次戴上曾經相依為命的眼鏡,竟然一陣暈眩。
近視居然好了,不可思議。
他把眼鏡扔到一邊,陷入迷惑。
難道這是玉壺金丹的效果,的確神奇,無法解釋。
隻有古籍裡麵,關於一些蛇蛻蟬飛,屍解成仙的描述可以解釋眼前這個場景。
古人觀察自然,認為蛇蟬蛻殼隱藏長生不死的秘密,演化後來的屍解成仙的宗教理論。
古時候,人們在死去的親人嘴裡放進一個蟬的造型的玉含,象征蟬去複育,希望親人能夠像蟬一樣,蛻殼重生,飛天成仙。
這是一種樸素的世界觀,但如今,答案或許不再隻有唯一。
或許古代有人服食這種金丹藥丸之後,蛻皮重生,因此才把這種理論記錄下來。
徐來隻是猜測,無法定論,曆史處處都是迷霧,很難真真切切看清楚。
除了皮膚變得細致,精氣神也更加飽滿,其它方麵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估計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可以強身健體而已。
徐來把人皮從牆上拿下來,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掛上牆的,根本沒有著力固定點,違背引力定律。
人皮手腳貼合在牆上,扒下來的時候還有點阻力,仔細一看,人皮手掌腳掌竟然有密集的肉刺,肉刺鋒利,穿石而進,這解釋了他是怎麼掛在牆上的問題。
徐來看看自己的手掌,十分光滑,沒有肉刺,搞不懂人皮的肉刺是怎麼產生的。
人皮很薄,拿下來後就坍塌掉,就像漏氣的氣球,一下子就枯萎成一張醜陋、扁平、發皺的人皮。
徐來把人皮捏成一團,看了看手機。
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一整天,趕緊上樓看看。
家裡門窗都沒關,並沒有丟東西,應該沒有人進來過。
雞群依舊在園子裡撲騰,仿佛回到自己昨天剛騎摩托回來的時刻,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手裡確確實實捏著一張人皮,代表剛才一切不是幻覺。
徐來把人皮扔到廚房燃氣灶上,想要用火把它“毀屍滅跡”。
人皮遇火,猛然縮小,在火焰裡沒有產生煙氣,想象中的臭味焦味沒有出現。
隻見人皮越縮越小,直到成為一顆微小的珠子形狀,不管燃氣火焰再怎麼灼燒,人皮珠子不再出現任何改變。
徐來拿起人皮珠子,用力一捏,有些堅硬,表麵有黑色氧化層,把它擦拭乾淨,珠子表麵顯露出金色光澤。
外觀大小居然和玉壺金丹一樣,相差不離。
難道服食玉壺金丹之後,蛻下的人皮也能煉成金丹?
如果現在吃下這顆金丹,會不會又蛻下一張皮,然後又燒製成金丹,再吃下,再蛻皮,這樣周而複始……
徐來不想驗證,想要乾脆把這金珠往後院扔出去,一了百了。
但想了想,還是把它拿到墓室,放進玉壺。
金珠或許對解開謎團有幫助,先收起來。
他忍不住又對玉壺仔細端詳一番。
從白玉京帶出來的玉壺上麵雕刻的城市,和夢裡看到的,奴役原始人類建造起來的城市一模一樣,難不成這座城市就是白玉京?
或許,隻是自己初次見到玉壺上麵的浮雕,在昏迷的時候,潛意識作祟,把玉壺浮雕的城市展示在夢境裡而已。
“不對,這座城市……”
徐來跑上樓,來到屋外,在屋外垃圾桶找出早已揉成一團的紙團。
展開,撫平。
那女人拿給自己的畫,和這玉壺浮雕城市,居然高度相似。
高聳細長而又密集如同竹林的大樓,如同三叉戟般尖銳朝天的飛簷。
圖畫下麵留著一個私人手機號碼和一個名字張啟程。
考慮了一下,徐來把圖紙拿到屋內,放到書桌上。
“咕嚕咕嚕”
昏迷一天一夜水米未進,肚子叫了起來。
有了墓室那箱黃金做底氣,徐來站在窗前,目光投向園子的雞群。
今天吃點清淡的,不如來個清燉肥雞湯吧。
……
越雞是流傳久遠的食用雞種,從春秋戰國時期,越國早已有之。
徐來家裡養的正是這個品種的雞。
廚房砂鍋裡的肥嫩母雞正四腿朝天,躺在鮮切筍片上,原汁緩緩滾沸,散發濃鬱的香氣。
徐來在書房的電腦前查詢資料,不過剛才庖雞不小心切傷手指,傷口很深,流了不少鮮血。
現在手指包著創口貼,打字有點不便,隻能慢戳戳地打字。
但慢慢的,食指傷口尖銳的疼痛感漸漸消失,打字速度開始恢複到正常水平。
“嗯!怎麼突然就不疼了?”
難道是創口貼捆綁太緊,血液流通不暢而導致整個手指麻木了?
徐來把創口貼小心翼翼撕下,生怕拉扯到傷口。
移出創口貼,隻見食指沾染一些血汙,鮮紅血液早已氧化成黑紅色。
徐來仔細查看傷口,想看看傷口愈合情況,隻是在血汙之中,竟然一時找不到傷口。
他起身到洗手台,用水龍頭的流水衝洗掉血汙,一根乾乾淨淨的食指顯露出來。
是真的乾乾淨淨,乾淨到連傷口都沒有,甚至一絲疤痕也沒有,仿佛剛才切傷隻是一場幻夢,但血汙卻真實存在,表示剛才的確受過傷。
“難道,傷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自己愈合了?”
徐來心裡冒出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但又不得不相信。
剛才切傷的手指,現在傷口已經愈合,而且愈合情況完美,連一絲傷疤也沒留下。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