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來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讓司機有點鬱悶。
難道張總最近話題熱度下降了？一般人聽到他說張啟程的一些工作和生活小事件的時候，耳朵都會張得像扇貝，恨不得從他嘴裡多聽到更詳儘的細節。
尤其是年輕小女生，一聽到張啟程，一個個渴望秘聞的青春脖子都會伸得老長，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脖子的大白鵝，老趙就是那隻大手。
這讓老趙很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老趙很少在這方麵遇到挫折，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挽回局麵。
他仔細想想，張總還有什麼地方是值得男人關注的，男人關注的無非就是錢和女人嘛。
“我們張總，光是助理就有九個，一個比一個漂亮，就跟電視明星似的，還都是真材實料，整容過的一個沒有。”
公司其實有規定，不準對外透露張啟程工作和生活的任何事情，一旦因此造成不良影響，開除是最輕的。
但司機老趙願意鋌而走險，說上一嘴。
徐來想到接觸過幾次的那個不俗的女人，應該就是張啟程的助理之一吧，的確是漂亮，這點他心裡不由得信了司機三分。
從後視鏡看到徐來點了頭，司機老趙心裡鬆了一口氣，局麵總算還在掌控之中，他就知道，自己的風趣幽默控場能力還在。
“就快到了，這次去列島晴沙，我負責全程服務徐先生，徐先生有什麼吩咐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徐來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能換個人麼？
當然，這種話他沒說出口，他隻是喜歡安靜，司機老趙屬於那種口若懸河的人，有他在，很少有冷場的時候。
罷了，也就幾天時間。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張啟程想要做什麼，他又是從哪裡得到那張玉京圖的。
張啟程沒有直接跟徐來交代清楚，他隻是說到時候就知道，故弄玄虛，神秘兮兮的。
所以徐來就來了。
徐來大概了解了一下這次晴沙列島的民俗調查研究，這是很平常的調研活動，由社會資本讚助，大學老師帶隊進行一係列考察。
張啟程的太古製藥就是這次活動的讚助商，太古製藥是一家傳名天下的大公司，所讚助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學，聽說這次聯名的是之江大學的考古與藝術學院。
“我們需要從這個碼頭搭客運船到本島去，到本島和大學孫教授帶的隊伍集合。”
司機老趙把車停到一個停車場，雙雙下車，往輪渡走去。
路上老趙交代徐來一些時程。
孫教授？是那個省裡有名的孫華教授？
徐來不由得聯想到這個熟悉的名字。
那是父母還在的時候。
父母工作中經常會和人有合作，共同研究，互相探討等。
徐來經常從父母口中得知一些知名的老師、教授、社會工作者、企業家等名字。
孫華的名字他就聽說過，是一個老教授，有多老，他不知道，連父母也稱作老教授，那應該是很老了。
不過，老趙說的孫教授是不是孫華，這就不知道了。
老趙買好船票，兩人一起登船。
隨著客船啟動，他們很快置身碧海青波之中。
“這次工作可是難得的好差事，列島晴沙有點名氣，一堆人搶著要來，我花費了一番力氣才得到這個工作任務。”
老趙依舊在徐來耳邊滔滔不絕，如同他們眼前的波浪，泛著白沫。
“我和張總的九個助理很熟，所以說嘴上勤快點總有好處，她們一有什麼好差事就會先想到我。”
一提到張啟程的助理，老趙發福油膩的臉舒緩開來，嗓音溫柔起來，和他提起家裡老娘們的時候，神情語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