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發現漁船,喊其他人出來看。
船長把漁船靠了過去,想問問對方收獲怎樣,如果對方收獲好,就問問他們哪裡有大魚群。
等船靠過去,謝勤學他們這艘船的船員對著那條沒啟動動力的漁船喊了半天,沒人回應。
那漁船外麵沒有人影,船長讓船緊靠過去,幾個船員跳到對麵船舷上。
船員裡裡外外搜索了一遍,發現這是一條空船,一個人也沒有。
船隻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什麼異常的物件,除了船身寫著“明遠號”,船艙裡有幾桶燃油,其餘東西一概沒有,就隻是一艘空蕩蕩的漁船。
彆人出海撈魚,他們出海撈到一條空船,這可真是天下奇聞。
檢查了一下船隻設備,這艘船整體完好,可以正常啟動,燃油充足,開回去是沒問題的。
漁船在當時可是貴重資源,一艘漁船可以養活十幾個家庭。
船長決定把這艘空船一起帶上,往前再走上一天,如果再沒有收獲,就打道回府,反正白撿到一條船,這次出海算是大賺了一筆。
謝勤學受不了每天拉網牽線的勞苦,自告奮勇,到明遠號空漁船上麵去。
隻不過他不會開船,船長就安排另外一個懂開船技術的船員和謝勤學一起,駕駛著明遠號空漁船跟在後麵。
至此,謝勤學終於感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他不用開船,也不用做事,就躺在船艙裡蒙頭睡大覺。
緊繃許久的身體忽然放鬆下來,這一睡,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等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不曾想居然一覺睡到天黑。
謝勤學心裡大罵,那船員竟然沒叫他起來吃飯,天黑後就沒飯吃了,要等到明天主船廚房做飯才有得吃。
船艙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謝勤學喊船員的名字,喊了半天,沒人回應。
他隻能摸黑找門,在找的時候,整艘船忽然抖動了一下,謝勤學沒站穩,在地板上滾成一團。
謝勤學腦袋去磕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疼得他抱頭大半天叫不出聲來。
緩過來後,他一腳踢過去泄恨,卻踢到一個箱子。
箱子被踢翻,家私散落一地,發出一種金屬顫動聲響。
一個手電筒正好滾到謝勤學腳邊。
打開手電筒,他照了照船艙外麵,隻見外麵正在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海浪一浪比一浪高。
謝勤學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嚇得連忙扶住可以固定身體的東西。
船隻一會兒上下跳動,一會兒左右搖擺,謝勤學雙腳直哆嗦。
等慢慢習慣後,謝勤學一個鬆懈,一個大浪打來,船隻像不倒翁一樣,來回搖晃。
謝勤學一下子就滾進了床底下,頭狠狠砸在一個行李包上。
如果不是這個行李包緩衝,估計脖子都能給撞斷,謝勤學心有餘悸,摸到手電筒,照了照行李包。
這是一個迷彩帆布包,包裡鼓鼓脹脹的,顯然裝著東西。
由於是塞在床底角落,船員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
謝勤學把帆布包拖了出來,打開一看,隻見裡麵就一包臭衣服,還有一台正正方方,磚頭大小的設備。
他漁村出身,一輩子沒出過漁村,可是這設備他認得,這不正是報紙和彩繪書本經常出現的無線電麼。
當時無線電設備可是一種戰略資源,經常會看到宣傳畫上背負著無線電設備的戰士的身姿。
怎麼在這種漁船上麵會出現一台這麼小巧的無線電,對講機上麵刻著字母商標,看著像是外國貨,這可值不少錢。
謝勤學就想把這無線電設備藏起來私吞,忽然“哐當”一聲,船艙門被打開來,一道強光照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