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同時想到。
外麵的人似乎因為徐來他們沒有回應，顯得急不可耐，大喝一聲“還不趕緊過來。”
徐來握住門把的手，還沒有所行動，李香菱一把拉住他的手，像是生怕他會一時衝動開門出去。
但是，不出去又能怎樣呢，單薄的廁所門，一腳就能踹開，根本沒有防禦能力。
門外那人繼續喊道“過來，東西拿來。”
東西？什麼東西？
李香菱看著徐來，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徐來隻是搖頭。
廁所除了一股惡臭氨氣，還有什麼東西？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數顯然更多。
難道增援來了？
此時，外麵響起剛剛匆匆過來的人的聲音，來人聲音顯得卑微，地位明顯在那說話淩厲的人之下。
“張總，不好意思，充電費了一些時間，您的衛星電話在這裡。”
隨後就是一個箱子打開的聲音。
徐來忽然明白，那個說話淩厲的人，就是太古製藥董事長張啟程，外麵雷聲陣陣，乾擾視聽，一時沒聽出來。
張啟程好像不是在對他和李香菱喊話。
徐來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不過聽到有衛星電話，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吃驚，船長告訴眾人，衛星定位係統設備已經因雷擊燒毀，結果張啟程自己偷偷留著一部衛星電話？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香菱此時心裡恢複一絲安定，不再像剛才那樣慌張，她也屏氣凝神，張著耳朵偷聽外麵的情況。
張啟程似乎撥打出一個號碼，撥通電話後，他本來利如劍鋒的聲音變得平滑下來。
“李總，是我，張啟程，感謝您在太古製藥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但是今天請原諒我得寸進尺，我想要求您再寬限幾天。”
張啟程說完，就陷入沉默，應該是對麵在說話，換他在安靜聆聽。
隻是，這種話落在徐來和李香菱耳中，不免有些驚訝。
太古製藥似乎遇到什麼困難，張啟程現在身陷泥沼，如今正在尋求外援？
難道網上關於太古製藥資金鏈出現問題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難道真的無風不起浪，傳聞總為真？
對方似乎講完了，張啟程再度開口“請您放心，我這邊一個項目結果即將出來，到時候這個項目研究成果不要說全國，就是全世界都將為之震撼，市場規則將由我來書寫，請您靜候佳音。”
“嗯，嗯，好的，李總，我現在正投身於這個項目裡，估計今天就會有初步樣品出來，到時候我會邀請您過來調研，絕對會顛覆您的想象力，如果沒有，那麼，您儘管全盤拿走我的一切，我絕無二話。”
“哈哈哈，李總，我怕現在說出來，您會以為我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原諒我賣個關子，咱就來個眼見為實，喂喂，不好意思，李總，我現在這裡信號有些不好，就先這樣，到時候我將再聯係您。”
張啟程掛掉電話，沉默良久，久到讓人以為他已離開。
徐來在洗手間裡麵，耐心等候，這才等來張啟程最後一句歎息。
“究竟是誰，隱藏這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