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考古隊師兄太神秘莫測!
貝瑤看見徐來麵無表情,以為他不相信,繼續解釋說道
“咱們太古製藥,除了正常商業活動,還會開展針對罕見病症的治療研究,屬於慈善性質。
他叫雷洋,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所患的疾病足夠罕見,是公司重點研究對象,希望能夠在這病症領域能夠有所突破。”
麵對貝瑤的解釋,徐來姑且聽著。
不過雷洋這個名字,讓他想起這個荒村裡麵的雷氏宗祠,這個村落的村民也姓雷,難道隻是巧合?
徐來離開貝瑤,來到孫教授他們所在的位置。
卻看到李香菱躺在地上,頭枕艾欣的腿部。
艾欣沙啞著聲音說道“香菱發燒了,這裡沒有退燒藥,不知道該怎麼辦。”
艾欣在文明社會裡麵牙尖嘴利一派不好惹的形象,如今身處文明之外的荒野裡麵,她忍不住崩潰了,雙手捂住臉,抽泣起來。
任冬一向樂天的表情,現在也多了一份凝重,他拍了拍艾欣的肩膀。
徐來放下背包,他的背包裡麵有個藥箱,放著各種常用藥品。
他為了避免開口說話,隻能拿出布洛芬藥盒展示給孫教授他們看,表示這是退燒用的。
孫教授高興說道“這是退燒藥,快讓香菱服下。”
任冬拿來一杯水,艾欣喚醒李香菱,扶著她的頭,把藥喂下。
艾欣看著李香菱蒼白的臉,低頭不語。
片刻之後,她抬頭說道“謝謝,還有,十分抱歉。”
徐來知道她是為船上的冒犯道歉,他點頭回應,沒有說話。
“年輕人,你是怎麼一個人走到這裡?”
孫教授此時心裡放鬆一點,開始詢問。
徐來搖搖頭,沒有回答,這事說來話長,他無法組織這麼冗長語言,隻是簡短反問“發生什麼事?”
孫教授歎息著,跟徐來說了一遍他們路上發生的事情。
徐來靜靜聽著,心裡不禁和貝瑤說的版本做了一下比較。
兩者所講述的經過大體是一樣的,就是路上遇到老虎襲擊,人員走散,為了救人,他們一行人最後走到這裡。
老虎不可能是島上原生物種,應該是從大陸漂流過來的。孫教授不忘分析島上出現老虎的原因。
徐來聽出有一兩處細節,兩者版本卻有對不上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立場和意見上不同,講述的略有偏差。
在他們等待船員前往太古號召集人手和拿取裝備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決定先行開路,一直把路開到荒草稀疏的腐質層地形之上。
隨後他們原地歇息等太古號的援兵,結果援兵一來就喊叫著快跑。
就是在這裡,貝瑤和孫教授說的出現偏差。
貝瑤說,他們隊伍裡麵,有一部分人聽到援兵背後的混亂動靜,失去理智先行逃跑,導致人員走散和後麵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孫教授說的卻不儘相同,他說那些走散的人,並不是逃跑,而是有組織的離開。
“他們表現非常冷靜,不像是受到驚嚇的模樣。”孫教授說道。
“當時他們拿走大部分裝備,汽油電鋸,各種刀斧鏟子等,如果他們沒離開,我們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還有當時阿水船長被拖入草叢的時候,我們都看到,阿水船長的身體在動,不是被拖拽的動,而是雙腳在自主彎曲伸直,像是……”
孫教授頓了頓,似乎有點不願意說出下麵的話,但最後他還是歎了一口氣,說了出來。
“像是在活生生地掙紮……”
孫教授不忍再繼續說下去,艾欣接著說道“我們就跟張啟程他們說阿水船長還活著,但張啟程他們表現很奇怪,堅持說阿水船長已經死了。”
是很奇怪。
徐來想到自己受到阿水船長的無線電信號,或許,阿水船長真的還活著也說不定,他不久前還語氣低沉平穩的在和他通話,說他在南麵山腰處。
這個荒村正好處在南麵山腰,難道阿水船長現在就在村子裡?
李香菱張開眼睛,退燒藥開始起作用,她在迷糊的時候,已經聽到周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