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生何卿!
無名居前,不出所料山子將鶴舞攔下。
不等山子開口,鶴舞便問道“山叔,爹爹幾時出關?”
“算來應該就在今日。”
“那我進去等他!”
山子一把將鶴舞攔住,“鶴兒,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鶴舞想了想,盯著山子的眼睛問道“山叔,您當真不知道百孤子去了哪裡?”
時隔多日,突然聽鶴舞再次提到百孤子,山子下意識就是一愣,但他立刻調整神態回應道
“我怎麼會知道?當日我不都跟你說了嗎?這是出了什麼事,怎會又問起他來?”
鶴舞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句“我還是進去等爹爹吧!”說著不容山子再次阻攔,硬是闖了進去。
密室之中,虛禹長長吐出一口氣,已經多少次了,現實擺在麵前他必須承認自己又一次的失敗。
外人稱他半仙隻當是仙家不容,不肯納其入仙籍,隻有他自己清楚他還沒有修行到可以與仙家談條件的階段,幾百年了,他體內的“仙元”終究還是沒能煉成。
虛禹站起身,走到冰牆前,如鏡子一般的冰麵投射出他的影子,鬢角竟然有了一根白發。虛禹小心地將白發拔掉,然後理了理鬢角邁步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碰到已經守候在那兒的山子。
“尊主,鶴舞來了,正在您書房等您呢。”
“她說什麼事了嗎?”
“沒說。但她方才向我問起知不知道百孤子的行蹤。”
虛禹眉頭一索,“知道了。我待會兒過去。”說罷一轉身又進了密室。
這一次他走進了另一條通道,那裡比他修煉的冰室更冷,一根根冰柱拔地而起,泛著幽幽的藍光。百裡孤就被釘在那根最粗的冰柱上,頭發眉毛都已經被冰雪凍住,他渾身上下像紙一樣白,如果不是那遊離於空氣中的氣息還以為那就是具屍體呢。
又一次閉關失敗令虛禹壓了不少火氣,加上聽說鶴舞又來打聽百裡孤的消息更是覺得窩火。他走到百裡孤麵前,
“這麼久了,還要繼續撐下去嗎?”
百裡孤抬起頭,不屑地笑了下,“怎麼,耗不住了?那就殺了我啊!”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百裡孤卻道,“你忘了,我在仙家是登記在冊拜了正經師門的,我的仙元已成是準仙身。”
“仙元”二字深深地刺痛著虛禹,他的眼角露出一抹凶光,“那又如何,不是還沒入得仙籍嗎,我殺了你不算誅仙。不過,眼下你四體靈脈被封,靈力無法施展。這極寒不僅不能幫你提高修為,反而是種煎熬。比起要你死,我更喜歡看你生不如死。”
虛禹話雖如此,心中還是忌憚著百裡孤的仙師,這也是為何兩百多年來他都未敢真正對百裡孤下手。可是這一回,麵對無法突破的最後一層境界,他管不了許多了,這才用卑劣手段將百裡孤擄上山。即便如此,他最多隻是變著法子折磨他,真的要他性命還是得掂量再三的。
百裡孤聽了笑而不語,他甚至懶得再拿話激怒對方,但這種行為卻讓虛禹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