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找機會與棠洛於隱秘處私會,她回稟道“主上,這幾日我已經將密室的幾個入口、出口的情況摸了個仔細,我想我可以進去一探究竟了。”
棠洛眼睛一眯,“好啊,你是該出手了。讓我找個合適的時機,給你信號。”
小夭此時想要完成任務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迫切,不是對四羽閣全然沒有感情,而是打從一開始,她就明確了立場沒有轉圜的餘地。
小南軒中,燕翔煮了一壺清茶請尙輕品嘗,其間,他不鹹不淡地提了句“聽說你最近訓練那個叫化羽的小子還挺上心的。”
尙輕了解燕翔的脾氣,自然品得出這話中意味,於是淡淡一笑,“上心談不上,隻是儘到對新進弟子管教的本分。”
“本分?”燕翔笑了,輕輕咂了口茶。
“怎麼?你收了徒弟可以不管不問,我再不有所作為,如何向無名居交代?”
燕翔拿眼角瞟了尙輕一下,“氣不大順啊?”說著親手為她斟茶,“看來我這壺清茶煮晚了,早該給你敗敗火氣的。”
“有什麼話就直說,彆想用一壺茶就收買我!”
燕翔挑了挑嘴角,“你,我還用得著收買?還是老話,那個化羽不得不妨。”
“這個你儘管放心。倒是無名居那邊,近來似乎也沒什麼動靜。隻聽說,有位新交最近時常走動。”
“什麼樣的新交?”
尙輕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謹遵你的示下,深居簡出,克己慎言,消息難免有些閉塞。怎麼,需要去查一下嗎?”
燕翔向後靠了靠,從袖筒裡掏出一個物件隨手把玩著,那已經成了他不經意的動作,片刻,他說道
“也沉寂了些時候,該活動活動了。我也找些由頭去那邊走動一二,看看虛禹小兒最近在忙些什麼?”
“那,我也找機會再探一探密室,仔細看看過去我們究竟忽略了什麼。那本書如果存在,我就不信他還能藏到天上去不成?”
二人正聊著,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便當即打住,不多時有人隔著門稟報道“燕閣主,尙輕姐不在,屬下就直接來向您稟報了。”
一聽是自家弟子的聲音,尙輕起身打開門“我在這裡,有什麼事?”
那弟子一臉的惶恐,“是這樣,畢卆師叔今早被放出來,然後就不見了,可能是出走了。”
“什麼?出走?”尙輕驚道,“可有留下書信?”
“就一張紙條。”那人說著遞上紙條,上麵隻寫了幾個字“我走了,勿念!”
“這家夥!”尙輕將紙條攥在手裡,然後說道“知道了。先彆聲張。”然後回到燕翔麵前,將紙條交給他。
“看,你如此護著,他還是覺得受不了了。”
燕翔看了紙條,眉頭微微一皺,“你說我罰的是重還是輕?”
“當然輕了!他犯的錯夠去慎刑閣走一趟的!”
“他來四羽閣多久了?”
“反正比你我都久。”
“那麼,為了這次的事,至於嗎?”
“可能是覺得麵子掛不住?”
“是嗎?”燕翔起身來到窗前,“尙輕,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年墨羽閣的弟子出走有些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