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一認識尙輕一千多年,對她的脾氣秉性最是了解,方才那句話她分明透著心虛。早在四羽閣的時候,他就憑借細膩的心思發覺尙輕的反常,後來她十年不歸仙界似乎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而眼下……逸一不禁有些擔憂。
“好,我幫他。”逸一笑了笑,然後又說“不過,我是有條件的。這一次事情了了,你得立刻跟我回去。”
“好!”尙輕一口答應。
這讓逸一倒不自在了,“我可是認真的哦。”
“我知道。我已經想好了,出來這麼久,是該回去了。到時候,麵對二位主仙,還得靠你多幫我美言呢。”
得到尙輕肯定的答複,逸一這才安心,他起身一甩寬大的衣袖,“走吧,去看看那孩子。”
逸一來到化羽身旁,抬起手掌壓在他的胸前。頓時,一股涼氣竄入體內,順著心脈快速擴散,那感覺像夏日裡的一股涼風雖然有些許酥麻,但還是挺舒服的,化羽感到周身都輕鬆下來。
逸一這才說“我暫時將你體內的外來靈元封住,放心,她隻是進入休眠狀態。現在我問你什麼,必須一五一十告訴我,不能有任何隱瞞,這樣我才能真的幫你解決麻煩。”
化羽點點頭。逸一於是讓他將整件事原原本本陳述一遍,化羽照做了。
“所以,你成為新的宿主隻是一個偶然。你自己並不知道如何操作?”逸一問道。
“是的。”
“那最初用蘭花做宿主重塑肉身的術法是誰教給你的?”
化羽雖然答應逸一知無不言,但是他也記得自己對鶯歌的承諾,這個秘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說出來,於是麵對逸一化羽還是撒謊了,“是四羽閣上的虛禹老頭教我的。”
“他教你的?他是如何教你的?”
化羽當然不可能講出鶯歌後背的秘密,他於是回道“口述的口訣。”
“口述的?就沒有給你看過什麼典籍或者文字?”
雖不知道逸一如此問的緣由,但化羽唯有沿著自己的話繼續編下去,“沒有。隻是口頭教授的。”
“這個術法並不簡單,口頭傳授你就學會了?”
“我腦子好啊。再說,我當時就默背了好幾遍,直到爛熟於心。”
“那你現在還記得多少?”
化羽於是將那一段背誦了一遍,還故意改動了幾個描述語言以示區彆。
“還真是好腦子。”逸一嘴上說著,心裡卻暗想果真是虛禹手中那本,當時自己手抄《修元經》略過了一些內容,如果這孩子學的是原版,就不會出現當下的困局。
想到這裡,逸一還不放心,又繼續問道“虛禹為什麼會教你這種偏門的術法?難不成當時你就知道日後會用得上?”
“我怎麼知道?那老頭難得教我一個術法,也沒想那麼多就學了。”化羽硬著頭皮答道。
“那他還教過你什麼彆的?”
“彆的?教過一套劍法,再有就是些雕蟲小技了。”
化羽一臉的無辜,逸一感覺自己再難問出些什麼,或許隻是自己想多了,虛禹那家夥還不敢對自己耍花招,這一切可能就是巧合,虛禹覺得這個術法最是無用才教給化羽,而化羽卻碰巧用此救了小夭,此後發生的就更是意外。如此一來,逸一暫且安了心。
於是,他看著化羽嚴肅地說道“聽著,你現在的情況十分凶險,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