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生何卿!
“這是什麼?”
逸一這一口氣還沒完全倒過來,卻忙著回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禦仙陣的陣譜。”
司劍雙眉一挑,警覺道“從何得來?”
“花子卿。”逸一於是將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
“是他不慎掉落?”
“怎麼,哪裡不對嗎?”
“瓊極少史曾在天帝身旁當差,行事做派一向謹慎沉穩,如此重要的物件他怎會不收好?”
“你是擔心其中有詐?的確,花子卿對殤戈一向恭順,殤戈肯將這麼重要的事差他去做也足見信任。隻是,這麼久了,我始終覺得他和殤戈不是一路的,他會幫著殤戈設計害人嗎?”
逸一心中不無懷疑卻也充斥著矛盾。花子卿年少封神,從天庭下到幻虛便是一境副仙,執掌熒華殿至今未曾出過紕漏,他謙恭有禮卻從不諂媚,處事嚴謹且十分公允。這樣一個對仙家禮法規矩極其看重的人會為了邀寵自己的主仙而背棄原則?
不想,司劍沉默了少許卻說了句“未必就是害人。”
“什麼?”
司劍理了下思路重新道“也許如你所說隻是巧合,誰都有行差踏錯的時候,一時疏忽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是故意的,也不見得就是為了害人。”
“他難道還會幫你?”
“幫倒也未必。隻是,當日我回到幻虛,正趕上有弟子通過終試登殿拜師。我本想先回桃塢,是他出來迎我,看似隨意卻告知了殿上的弟子正是化羽。”
“他當時是故意告訴你的?可是,他又不知道你和化羽的淵源,難道是殤戈同他提過?那他們的關係可就真是好了。這樣的話,他告訴你又是為什麼?他希望你收化羽為徒?不行不行,讓我理理。”逸一瞬間淩亂了。
“無論怎樣,從我來幻虛為仙,瓊極少史從不曾對我有過任何偏袒,卻也不曾有過不公的對待。”
“沒錯。想當初寒諾那件事,他還極力為你說話,希望輕罰。主張嚴懲的就隻有殤戈。哦——”逸一突然驚道,
“我想到了。花子卿是在天帝身邊當過差的,必然是天帝的親信。當初是天帝點頭讓幻虛收下化羽,或是天帝想看看一個半妖是不是真能通過考驗,故而花子卿才要為他守住公正,免受乾擾。”
如果真的隻是出於公正,那麼花子卿就不該泄露陣譜,這是明顯的偏袒。除非,他是知道裡麵會有不公,才有意彌補。司劍想著卻未出口,逸一本來就心思重,這個時候的他們唯有放手一搏這一條路,的確不該再前怕狼後怕虎。
“多想無益。即便眼前的是陷阱,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嗎?”
“你說的對。既然如此還等什麼?”逸一說著衝司劍使了個眼色。
司劍的眼神重新回到圖上,逸一記得雖然有些七零八落,但還是描繪了個大概。都是一些聽說過的仙號,每一個仙號定點一個位置,這不僅是陣譜連陣容都有了。
“逸一,你看出什麼了嗎?”
“當然。這兒、這兒、還有那兒,這幾個都是神位,其他也都是名聲響亮的上仙。還有這幾位,以往的法會上有見識過,恕我直言,你都未必能打得過。”
“我是說這陣型。”
“陣型,怎麼看有些淩亂,看不出明顯的陣眼所在。”
“你看,像不像星宿?”
“星宿?二十八星宿?”
逸一和司劍同時眼睛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