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後的幾個螻蟻,前行的那幾人並未在意,銀劍雖說是銀天狐一族的天驕,不過卻並未被他們放在眼裡,至於那個王子傑,他們更從未聽說有過這麼一號人物。
但裂晶晶對王子傑似乎頗為在意,安排了手下一人死盯著王子傑等人的動向,其實他並非是對王子傑感興趣,而是對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感到十分熟悉。
那氣息的主人曾經也是她最為重要的人,不過在那件事之後,那人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裂晶晶等人的速度非常快,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真凰塚之前,但是他們卻並未深入,而是圍繞著真凰塚飛快地旋轉了起來。
它們的步伐看似十分彆扭,但是王子傑仔細觀察卻發現,這其中竟然有著一絲符陣的影子,他們此刻竟然在用身體刻畫符陣。
在他們走過的空氣之中也留下了一絲淡淡的元素氣息,雖然很快就被空氣中的火元素所覆蓋掉,但是那氣息卻著實存在著。
在他們圍繞著真凰塚旋轉了一周後,那空氣中的血氣突然被他們引動,在空氣中化作了一個血色的漏鬥,而那漏鬥竟直抵真凰塚。
一股恐懼自王子傑的心底蔓延,那是足以致命的感覺,王子傑沒有多想拉著銀劍等人飛速後撤。
甚至用上了風屬性魔法,疾行術加持在眾人身上,讓他們的速度再次提上了一分,雖然銀劍等人並不知道王子傑此為何意,但是出於信任,他們還是選擇了和他一起撤退。
終於在後撤了百裡之後,銀劍等人突然停了下來,他十分不解的看見王子傑。
“子傑,你這是何意?我們馬上就要見到真凰精血了,你為何突然帶著我們後撤?”
那語氣之中蘊藏著微微的不滿,他們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真凰精血,眼看就要成功了,但王子傑卻突然拉著他們後撤,難道王子傑是來搗亂的?
麵對銀劍的質疑,王子傑並未回答,眼神死死地盯著那空中正逐漸擴散的血色漏鬥,那漏鬥所指讓他感覺並不是真凰精血的複蘇,而是那股殺氣的翻湧。
果然不出王子傑所料,在那漏鬥凝聚到一定程度之後,突然崩碎,化作了一場血雨,而那血雨之下,各個魔獸種族的強者竟紛紛化作一攤血水。
“裂晶晶,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身著黃袍的穿山獸強者質疑地指著裂晶晶,之前的那套步法便是裂晶晶教給他們的,不隻是他,就連嗜血獅和黑豹妖,同樣也得到了這套步伐。
當時裂晶晶跟他們說的是,隻有通過這套步法才能進入真凰塚,爭奪真凰精血。
可是此刻真凰塚並未開啟,真凰精血也為現世,他們的手下卻先一步化作的血水,隻有他們幾個身負靈兵的人,才勉強依靠靈兵保命。
而在他們的感知之中,靈兵上所蘊含的靈氣,正在飛速地消失著,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的靈兵便會變成正常的符兵,到了那時候,他們估計也難逃化作血水的命運。
裂晶晶被質疑的也是一臉茫然,她也是在進入族魂之地不久之後,在一個八階魔獸的傳承之地得到了這套步法,當時那魔獸還殘存著一些氣息,在告知了他們,隻有利用這套步法才能進入真凰塚之後便消散了。
當時裂晶晶也並未多想心中隻有慶幸,可是此刻仔細想來,哪有什麼魔獸能經曆這麼長時間,還仍舊保存著一絲氣息的,可是任她如何想象都不知道,這一切竟是那煞氣作嵩。
眼看著那血水將手下一個個吞噬,裂晶晶此刻無比的自責,那嗜血獅和穿山獸一族更是對她百般指責,這時他們才想起來,王子傑當時為何突然撤退,難道那個小子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帶領著僅剩的一兩個族人,他們也飛快的向之前的那座巨大的符陣澈去,因為他們覺得隻有那符陣才能擋住這無邊的血雨。
等他們趕到符陣的時候,正看見王子傑一行人在符陣中觀望著,刹那間,一股無名的怒火充斥了他們的心頭。
“小子,你明知道那步伐能帶來災難,當時為何不阻止我等?”
王子傑看白癡似的,看向那身著黃袍的莽漢。
“這話說的,就好像我當時開口,你們真能停下來似的。”
此話雖然不假,但是他們聽得卻不是很舒服,如果當時王子傑真的阻止他們的話,他們恐怕第一時間也會找王子傑的麻煩。
但是看著身邊所剩無幾的族人,他們也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此次進入族魂之地的無不是族中精銳,此番折損他們回去恐怕也吃不了什麼好果子。
就在他們一心自責的時候,符陣之外卻再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