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這裡是祠堂你不能進去!”中年人一臉肅容,似乎白術進去是對祠堂的褻瀆一樣。
木藍意外地看向這中年人,白術則是怒目而視,他一把抓住木藍的小手,語氣堅定地道,“我不能進她也不進!”
“呃……”中年人被他的氣勢所驚,竟無言以對。
“白術,你不能進!”族長轉身過來,語氣不容否定。
後麵的族老們一個個從白術和木藍的身邊穿過,然後站在了族長的身後,似乎在給族長壯大聲勢一樣。
村民們向祠堂聚攏,手裡的火把映照著祠堂的大門,無形中形成了一股逼迫的氣場,似乎白術要是硬闖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白術拿下。
木藍感受到氣氛的嚴重,似乎雙方就這樣僵持了,白術的倔強她是了解的。
木藍拉了拉白術,對他安撫地笑笑,“你在這裡等我好嗎?”
她的聲音清冷卻有著魔力般,白術愣了愣,然後就點頭了。
旁邊響起一道輕微的聲音,很顯然阻攔白術的中年男人鬆了一口氣,他畏懼地看著白術另一隻手上再次出現的匕首,又咽了咽口水,對木藍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木藍抽出被白術握緊的小手,邁步走進了這座對駱家人有著神聖意味的祠堂。
她應該感到榮幸,駱家祠堂可不允許女子進入,她能進來應該感謝族長大人給的殊榮呢!
不過她倒是要看看,當初小木藍的母親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厚重而古老的大門在木藍的身後緩緩關上,隔絕了木藍與白術,以及白術身後那一眾駱家村村民。
白術站在石階之上,目光灼灼,看著緩緩合攏的那道縫隙,昏暗的祠堂像是張開巨口俯臥著的巨獸,正在緩緩醒來。
白術身後的村民開始散開,各自歸家,很快便寥寥無幾,唯獨一道嬌小的身影,正是緊抿著雙唇,雙手緊握在身側的白蘇。
“丫頭,回去了!”白蘇的母親推了推她。
白蘇卻一動不動,她的目光像是透過那道厚重的大門,看到了她所要關心的人一樣。
“阿娘,您說族長找木藍要問什麼,他會不會將木藍關起來?”白蘇喃喃,聲音很輕,但她的母親卻聽到了。
白蘇母親伸出胡蘿卜一樣的手指捏住白蘇的耳朵,小聲又狠厲地道,“臭丫頭,你有空關心那死丫頭還不如給老娘回去多繡幾幅帕子!”
“啊,娘,娘,你快放手,我回去這就回去!”
白蘇討饒著,腳步不自覺跟著她母親走,但她的目光卻始終放在祠堂大門和站在門口的那道昂仰挺立的瘦削身影上。
白蘇母女的話站在祠堂前的白術自然是聽到的,但他無動於衷。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進去眼前這扇門的少女身上,手中的匕首被他緊緊握著,身子緊繃,似乎隨時都有推開大門衝進去的衝動。
已然邁進祠堂的木藍,站在天井裡抬頭看著點著一排排蠟燭的祠堂,那上麵的牌位一個個整齊的排列著,如是排排坐著威嚴而肅穆的老者。
他們正一個個目光炯炯地望著她,似乎在無聲地責問著她,又像是在給她無形的壓力,企圖用這種氣勢威迫她妥協和怯弱。
木藍會怯弱嗎,她當然不會,不過是些死物罷了,駱家村的祖宗又不是她的祖宗,她一個穿越而來的異世孤魂,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