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藍這時朝早已準備好的程大夫點點頭,給了一抹不失禮貌的微笑,“勞煩程大夫了!”
“好!”程大夫應了一聲,打開放在手邊小幾上的針灸包,拿起一枚毫針,對已經躺下的患者問道,“患者姓名?”
辰砂公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應聲道“辰砂!”
“辰砂公子,莫要緊張,老夫為您下針!”
“好的!”
隨著辰砂的話音落下,程大夫手裡的毫針便朝他的足三裡穴紮去,程大夫的手法快又狠,針落下後辰砂輕哼了一聲,片刻後便慢慢放鬆。
木藍滿意地點點頭,對於程大夫嚴格按照她的要求在手術前確診患者姓名的這道程序,木藍也表示很滿意。
這是木藍按照前世大醫院裡的手術程序嚴格要求程大夫也要執行這道程序的。
這也是很多醫療事故後造成醫患關係惡劣血的經驗教訓。
木藍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故,她的一位同事主刀一台肝臟手術,就因為少了這道程序將患者家屬拉上手術台,麻醉錯了人給患者家屬完好的肝臟給切了,最後搞成了烏龍事故,被患者家屬告了,最後被吊銷了醫生執照。、
這樣的事故也不少,後來規範了手術程序才好些。
木藍見程大夫很快就將患者麻醉好,這是半麻醉,患者是清醒的,這也增加了手術的難度。
半麻醉患者是能感覺到主刀大夫在他身上動刀子的,意誌力不堅強的人在手術過程中可能會乾擾手術過程。
木藍不得不防,在手術開始前,她還需要確認一下,於是便半彎下腰對患者道“辰砂公子你可以堅持嗎,如果不行我們可以采取全麻!”
“不必,駱大夫,男人怎可以說不行?!”
辰砂還說了一句俏皮話,如果是平時,像他這樣的貴公子絕對不會跟木藍這樣的小姑娘開這種玩笑,可見他也是緊張了。
木藍也不介意有些冒犯的話,隻是對他笑笑,給了他一抹安慰的笑。
她直起身,看了看已然站在她身邊充當第一助手的黃大夫,還有替代阿成的位置的白術,以及站在患者頭部的程大夫,朝他們點了點頭。
“現在開始手術!”手一伸便有一把手術刀拍在木藍的手上。
此時的木藍氣場立即變了,嚴然是當年的那個站在手術台上,年輕有為,傲視業界的外科主任。
木藍的目光落在手術孔巾顯露出來的患者手術部位,手術刀落下,一刀切開暴露出手術視野,對於木藍的落刀,快準狠不再贅述。
用刀子沿著切口向跟骨方向剝離,動作迅速快捷,同時讓身為手術助手的黃大夫用齒鑷向上牽拉皮瓣,一邊與他解說起來,“這樣做的目的是放鋼板方便。”
木藍的目的可不是一次就做完手術就完事,她還需要慢慢培養出手術助手乃至於主刀來。
她也不可能每台手術都自己主刀,手術是需要團隊的,既然她已經與李地錦和杜仲合辦醫館,那麼就要為醫館培養出生力軍了。
這也是她與那兩位的協議內容上有提到的,她也不是當甩手掌櫃的人。
木藍在這方麵也不是沒有經驗,她前世帶過的實習生和規培醫也不少,於是她很是自然地為黃大夫解說起來。
事實上,不隻黃大夫,本來一心想拜師卻一直找不到機會也實在拉不下臉來的程大夫此時也豎著耳朵聽著。
除了他倆還有白術,就連此時被搶了位置卻又舍不得離開的阿成,也是睜大了他那雙眯眯眼仔細認真地聽著木藍的教學手術示範解說。
木藍一邊解說一邊操作一心兩用很是熟悉,“下一步是要在塌陷的後關節麵下用骨鑿鑿透後,再用大髕鉗向下牽引跟骨,然後一邊牽引一邊用骨鑿向上頂關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