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接受高強度的訓練,這一靜下來,張瀟瀟超級不習慣。為了擺脫清閒帶來的不適,她吃了睡,睡了吃來打發時間。
荷香驚恐的看著睡的比豬還死的張瀟瀟,五天了,五天她除了出恭就沒有下過床。
說出來旁人都不會信,天底下竟然有這麼懶的女人。並且這女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叫張瀟瀟的床已經產生了陰影,荷香糾結的扭著手,站的遠遠的“娘娘,姚昭儀在外麵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
“她算個鳥,讓她繼續等著。”張瀟瀟咕噥一聲,用被子蒙著頭繼續睡。
頭和手被遮住總不至於還被枕頭打中,荷香挨近床邊,警惕的盯著張瀟瀟“娘娘,您睡的夠久的了,快些起來吧,禦膳房準備了烤雞,桂花糕和各色甜點。”
聽說有吃的,睡的確實夠久了,張瀟瀟心情愉悅的一腳踢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被子的一角打在荷香的鼻尖,委屈的淚盈滿了眼眶“娘娘…”
納悶的眨了眨眼,張瀟瀟一臉義憤填膺“荷香,你怎麼哭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她。”
讓她受委屈的恰恰是皇後您呐!
荷香不敢說出真相,她真怕張瀟瀟狠起來自己都打,扁著嘴裝大度“娘娘,風大,奴婢被沙子迷了眼睛。”
如此拙劣的借口,根本就不能說服張瀟瀟,在她堅決追問的強勢態度下,荷香說出了真相。
尷尬的撓了撓鼻頭,張瀟瀟拍著荷香的臉龐,絲毫沒有臉紅“哦,原來你是被風迷了眼睛,你看你,下次注意安全。”
荷香“…”
她發現一個問題,就是皇後的臉皮越來越厚,也就是俗稱的不要臉。
睡足後,自然要找點事情消遣,既然姚昭儀送上門來找虐,不虐的是傻瓜。
在椒房殿已經等了一個時辰,姚昭儀的臉色由晴空萬裡變成烏雲密布。她憤恨的繳著帕子,菱蘭秀實在太過分,好歹她是個昭儀,譜竟然擺的這樣大。
踏入內殿,張瀟瀟故意沒有發出聲,就是想要看看虛偽的麵孔來不及掩飾的情緒。
果不其然,她看到姚昭儀的臉宛如積滿了水滴的烏雲,隨時有落下。
她故意出聲“喲,姚昭儀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讓荷香早點來通知本宮。”
突如其來的聲音唬了姚昭儀一跳,她慌張的將不滿斂去,殊不知一切早就被張瀟瀟納入眼底,露出阿諛奉承的笑“娘娘正在小憩,一點子小事,妾身怎敢打擾你。”
坐在主位上,張瀟瀟戲謔道“倘或是一點子小事,確實沒有必要打擾本宮歇息。”
嘴角的笑一僵,姚昭儀無語的看著張瀟瀟。她不過是客套幾句,皇後竟然信以為真,強忍住沸騰的怒氣,擠出一抹假笑“娘娘,妾身此番來,是因前些日您說想要喝妾身調製的花茶,妾身特特的送來。”
接過荷香遞過來的茶,輕輕的吹了一口,低斂的眸子骨碌碌的轉動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瀟瀟可不會相信姚昭儀會好心到親自給她送茶。
前些日子是菱蘭秀麵對她們,有沒有想喝茶這茬還難說。
當著公子墨的麵她都不怕被戳穿身份,姚昭儀算什麼東西。可她偏不想如姚昭儀的意,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語雙關,讓姚昭儀找不出紕漏,自己去猜。
將茶杯蓋子合上,她淡淡道“一點子瑣碎的事,本宮日理萬機,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哪裡記得住。倒是姚昭儀,為了巴結本宮不辭辛苦。可惜,本宮向來看不慣牆頭草,自然也不會收下厭惡之人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