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白蓮自救係統!
寒夜寂靜無聲,月色潺潺如流水,星子蕭疏點綴,兩相映襯。
清暉透過窗灑入房內,
阿誠守在於緝熙床邊,眼睛一眯一眯的打瞌睡,額頭幾回從支撐的手上傾下來。
倏爾間窗子沙沙作響,被風吹開來,阿誠被冷風睡得打了個哆嗦,迷迷糊糊的起身揉著眼去關門。
“砰”
阿誠的手還沒挨上窗戶,突然感覺後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為影早早感知到了來人身份,便也隻是蹲在暗處打了個哈欠。
床上緊閉雙眸的少年,驀然睜開了眼,緩緩從床上扶沿坐起,沉聲道:“你怎麼來了?”
燭火為風吹得狹長,飄搖之下險些熄滅。
來人的錦袍於燭火下粼粼生輝,襯得一身,出口說的話卻甚是討打:“來看你死了沒有。”
於緝熙斜靠在床頭,幽幽開口道:“不牢掛懷,我死前必會拉你先做個墊背。”
荊易安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癟嘴道:“你這嘴這麼就不饒人,讓我一回會死嗎?”
於緝熙眉梢微挑,斜斜睨了荊易安一眼,道:“不會。”
荊易安眨了眨眼,“是吧!所以你得讓讓我!”
於緝熙按了按眉心,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但是我不樂意。”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荊易安嘴角笑意發僵,逐漸扭曲成咬牙切齒的形容,哼了一聲道:“看在玉佩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於緝熙揉了揉眉心,躺了一天頗為酸脹,疲憊道:“聽聞令尊已將分布諸國的生意,也都儘數交予了陛下。”
荊易安一撩衣擺,坐到了於緝熙身側,點了點頭,笑道:“哦,那是明麵上的,之前按你說的暗地裡,還有不少,尤其那些敲暗樁的茶樓酒肆花樓妓院,那些個花樓裡的姑娘個個都是……”
眼見於緝熙眸中笑意退散,麵色逐漸發沉,荊易安不得不咽了口口水,正經了回來:“得得得,好在聽你的留了一手,如今交上去的也不過是荊家四分之一的產業,雖損了不少到底沒傷筋骨,不過我都表現的這般紈絝了,老妖婆還不肯放過,也真夠黑心的。”
前世於緝熙受林二娘種種陷害,昏迷數月才撿回一條命,可待他醒來,荊家已被滿門抄斬,屍骨棄於亂葬崗,不許入殮。
彼時,無人敢接收葬,他隻得拖著孱弱之軀,將屍身一具具背下,簡單安葬。
荊家富貴一世,末了卻連副棺材都未能有……
於緝熙掀開被褥,拿起身側衣衫,起身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語調沒來由的溫和許多:“你能活著就極好。”
這話一出,荊易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老三一溫柔起來,他總覺得有陰謀!肯定有陰謀!
荊易安拖長聲音,鄙夷發聲:“咦~”
於緝熙倒也不生氣,徑自整理了衣衫,束好腰間錦帶,“前些日子叫你查的消息,如何了?”
說到那個消息,荊易安倒是想不太痛。
“那個程寅是個無足輕重的皇子,都被送到薑國做質子了,也不知道你查他做什麼。”話雖這麼說著,他還是老實將查到的說了出來。
“說來也怪,這麼一個與皇位無緣也不受重視的皇子,護送途中居然還有人跟著來,但就是遠遠跟著並不動手瞧上去也不像是暗中護送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於緝熙止住了動作,緩緩鬆開了手,幽深的瞳仁浮上一絲淡淡清光。
他俯身將躺倒在地的阿誠,扶到軟榻上,沉吟道:“將人調過去,若有人動手,搶先一步將人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