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當即提槍相迎,卻連一個照麵都未能阻擋便雙雙兩分,湮滅消散。
與此同時,外間,陳樂發出一聲淒厲慘叫,翻身倒下,五官扭曲,七竅流血,周身玄光明滅不定,氣息也衰落了小半之多。
不敢稍作停歇,其強忍著劇痛,喚出一頭四翼雄獅,後者隨即羽翅一振,卷起陳樂,化作玉白虹光,破空而去。
奈何劍意驟起如淵海浩瀚,一點星光自元清眉心飛出,一閃化為璀璨劍光,斬在虹光之上。
霎時間靈光爆裂,血雨如注!
血霧之中,一道赤焰殘影激射而出,化作黑紅一線,直衝天極,幾個閃動便沒了蹤跡。
而後劍光回返,化作迷蒙霧氣,散入元清周身,其識海中那道劍影也隨之崩解,暈開一片星輝朦朧。
約莫一炷香後,元清一聲低吟,悠然轉醒,周身傷勢儘複,識海清明,唯有法衣靈光灰暗,上麵還有四處破洞,看樣子已是破鏡難圓。
放出神識,大略掃了一圈,發現百十丈外,有五人昏迷在地,氣脈停滯,法力儘失;其手邊不遠處另有一層烏黑光膜,表麵玄光淡淡,內裡不清。
“應該是神煉宗那五名弟子,不過被下了禁製,生死不明;至於這邊無疑是陳木,嗯,得想個法子救他出來才行。”元清如是想道。
然而一念尚未絕,便聽得爆響如雷,卻見電光爆射烈火虐,撕碎光膜,淹沒三丈方圓。
片刻之後,雷火停息,陳木頂著一麵青白鱗盾走了出來,一身傷勢尚可,氣息略有低落,整體並無大礙。
環顧四周,又看了看元清,其不禁問道:“元兄,發生什麼事了?陳樂那老不死的人呢?”
“已然身死道消了。”元清淡淡回道。
“死了!”陳木大驚說道:“怎麼死的?難不成是有哪位高人路過,出手相助?”
元清搖搖頭回道:“並非什麼高人路過,若是在下猜測不錯,其人應是死於上清掌門,曲意前輩劍下。”
“上清掌門!”陳木聞言吃驚更甚,上上下下打量了元清好幾遍,而後說道:“我說元兄,你不會其實是上清弟子,在玄元潛伏,啊不,曆練,曆練交流的吧!”
“陳兄說笑了,”元清淡笑著回道:“不過上清諸位前輩師兄確實對我有大恩情,他日有機會,定要好生報答。”
“那敢情好!到時候在下也要好好表現,儘一儘心意,畢竟陳某這條小命能夠保住也是多虧了他們。”陳木應和道。
話到此處,元清突然念頭一轉,好奇問道:“對了陳兄,這位陳掌櫃也是你們通易閣之人,為何會對你痛下狠手呢?”
陳木聞言笑容一滯,打了個哈哈回道:“這個啊,咳咳,此事說來話長,我看元兄,你我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妙,畢竟剛才動靜不小,保不齊還有其他神煉門弟子正在追殺你我呢。”
“如此也好。”元清頷首回道。
正當二人打算動身之時,陳木突然腳下一頓,追問道:“誒,元兄,那幾個神煉門的崽子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陳樂那老不死的儲物戒指你可找到了?那裡麵可有不少好東西啊。”
“儲物戒指在下並未發現,至於那幾人,自然是永絕後患。”元清如實回道。
“這樣啊,”陳木略一思量後說道:“元兄,且稍等片刻。”
說著手掌一翻,便乘飛舟而去,須臾即返,身前靈光瑩瑩,飄著十餘隻儲物袋,以及一藍一紫兩塊晶石,皆有拳頭大小。
“元兄,這十五隻儲物袋你就全收了吧,這天星砂和雷晶玉你隨便先挑一樣,另外一樣在下欲以等價靈石購買,如此可好?”陳木微微笑道。
“天星砂!”元清看著那湛藍晶石心中一喜,聽到陳木話語又眉頭一皺,回問道:“陳兄這是何意?”
“自然是感謝元兄救命之恩了!”陳木大袖一揮,將儲物袋輕輕推至元清身前,“這兩塊寶材元兄選哪樣?”
見元清還要推辭,陳木念頭一轉,將兩塊晶石也送了過去,而後說道:“這樣吧,這些東西就先由元兄暫為保管了,待到安全時再細說歸屬。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路為先。”
說完不等元清反應便催動靈舟,徑自往東飛去。
元清無奈,隻能收起所有物品,喚出雲翳珠,緊跟上去。
二者一前一後,很快便消失在天邊。
兩人走後不久,百萬裡外,山腹石殿,女子停在木架前,口中喃喃,臉上逐漸現出一抹驚疑。
來回確認了數遍,其拿起五麵木牌,匆匆離去。
約莫一個時辰後,石洞門前,女子單膝跪地,恭請道:“五盞二階魂燈突然熄滅,皆為築基後期師叔,請殿主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