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便笑道:“二舅母這一次來燕京是為了什麼?要呆多久,總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吧?”
崔氏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可不就是來看你這個小冤家的。”
景瑚任她捏了自己的臉,笑了一陣。崔氏收了手,不自覺的看了許雁伽一眼,她的臉便漸漸紅了起來。
景瑚隻愣了片刻,便明白過來。許雁秋比她大許多,今年已經有十六歲了。之所以還沒有說親,是因為去年她外祖父過世,所以身上帶了孝。
她母親因為父喪,也不好隨意出門走動,所以就耽擱了下來。這一趟來燕京,恐怕是想為許雁伽相看人家了。
燕京一去江南上千裡,為許雁伽在燕京相看人家,崔氏倒也舍得。
一旁的許昱見許久都沒他的事,也有些坐不住了,“四月份是我外祖母六十大壽,我們是來給外祖母祝壽的。”
縱然有這個原因,景瑚覺得自己方才的猜測也沒有錯。既然崔氏的母親是四月份過壽,大可不必這麼早就來燕京的。
崔氏畢竟是二房的主母,這一趟在燕京至少要呆一個多月,其實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
景瑚隻做未覺,對許昱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想我了才到燕京來的。”
景瑚和許昱一來一回的鬥起嘴來。
崔氏隻是望著景瑚和許昱微笑,許側妃卻漸漸不耐煩起來,“和你表哥難得見一趟,你有事做主人的,吵成這樣,像話嗎?”
今日她真是做什麼在她母妃眼裡都不順眼。早知道這樣,她不如在宮門口再折回去貞寧殿裡,乾脆等到崔氏她們用完膳回了府她再回來。
反正母妃一定是一早就收到了他們要上京的消息的,也沒有要提前同她說的意思。
見小姑又教訓起女兒來,崔氏便將罪責都推到了許昱身上,“你是做哥哥的,成日就知道胡鬨,也不知道多讓著妹妹些。”
到頭來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真沒意思,他們在江南的時候,吵的比今日更凶的時候還有呢,也沒見誰挨了教訓。
過了不多時,就有小丫鬟過來稟報說可以用膳了,許側妃便引著她們去了偏廳坐。景瑚和許昱兩個活潑的才挨了話,自然也沒什麼話想說。
景珅今日不在,許雁伽又原本就是個安靜的,晚膳用完,隻有許側妃和崔氏偶爾說說話,自然是很不熱鬨的。
臨了,要送崔氏一行人出門。許側妃便道:“眼見著便是上巳節,上巳節之後就是燕京人家的春宴。”
“二嫂久不在京城,我又是個愛熱鬨的,最喜歡出門,正好和嫂子結伴。等到了日子,我再下了帖子請嫂子。”
崔氏便心照不宣的笑笑,又對景瑚道:“這陣子你可要乖些,二舅母向你母妃討了個麵子,你便不用禁足了。到時候陪著二舅母和你大姐姐出門做客。”
景瑚心中如明鏡一般,知道自己今年是要做了陪客了,隻是笑了笑,“多謝二舅母了,我一定聽話,帶著大表姐多認識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