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西北,她公公的任上成的親,宗族裡的許多人之前都沒見過她,更彆說是我這樣早早嫁到江南去的人了。”
“今日相處下來,實在是覺得溫柔大方,懷著身孕,做什麼事也都井井有條,說不出她一句不好的。”
誇了定國公府的元娘一通,又對許雁伽道,“伽兒既然交到了這樣的朋友,就該好好同她們學一學才是,將來若是出嫁,也能得婆家人喜愛。”
定國公府的元娘是如何做人的景瑚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徐沐柔可不是什麼端莊的大家閨秀,許雁伽若是跟她學,那才是真正糟糕。
等有機會的時候,她再跟許雁伽說一說好了,省得她被徐沐柔給騙了。
不過,今天許昱似乎沉默的有些反常,該不會是在人家庶吉士麵前自慚形穢,所以一蹶不振了吧。
不撩撥他幾句,景瑚實在覺得自己有些皮癢。
剛要開口,便聽見許雁伽道:“……表妹似乎和那位柯公子很熟悉。”
景瑚才回過神來,就發覺她母妃已經麵色不善的盯著她。她隻好硬著頭皮道:“先時我也不知道鬆石書院的詩會會在今日的灞水邊舉辦的。”
“我是愛湊熱鬨的性子,見了這樣的情形,哪有不過去看看的。而且鬆石書院如今的山長是清姐兒的二舅公,隻是陪著她去和他打招呼,偶然遇見了柯世兄而已。”
“也沒說什麼話,隻是柯世兄作為兄長,最近不得閒,所以向我打聽了幾句大嫂和冱哥兒的事罷了。也算不得很是熟稔。”
許雁伽便微微低了頭,“原來是這樣。從前隻聽說過大表嫂有一個哥哥,考中了狀元,沒想到我第一次來燕京,便有機會能遇見。”
許雁伽今日的話,實在是有些多了。
許側妃心念一動,“說起來,這位柯大人倒是還沒有成親,也是青年才俊,隻是年紀偏大了些。”
崔氏忙道:“畢竟是大家出身,柯太師是何等樣的人物,對自己孫兒的婚事,定然是有計劃的,與我們這樣的人家,自然是沒有關係的。”
她的話一說完,許雁伽的頭便更低了些。
景瑚都看得分明,也知道她們在打什麼機鋒。她知道自己的母妃有時候不著調,沒想到能不著調到這份上。
許家到如今,不過算是商賈鄉紳,娶婦要低娶,可也不至於低到這份上。許雁伽的身份,是遠遠夠不上柯明敘的。
不要說是她,隻怕是江浙總督許家的女兒,柯太師也未必會看在眼中。先有一個元儷皇後,再是她母妃,再到如今東宮中的許莞南。許家女兒的名聲,實在已經很不好了。
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這一點,崔氏比她母妃要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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