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真能什麼都不做?那和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有什麼區彆。”
說到後麵激動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語氣裡又帶了點小姑娘的天真出來。清柔笑了笑,“說的這樣慷慨激昂,還以為你是要上馬打仗,把敕勒人都趕出那鄔草原了。”
景瑚就坐下來,要撓清柔的癢,“那是李宜要做的事,不是我。”
“在說我什麼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李宜從湖光水色廊過來,頭上戴著箬笠遮陽,手中還拎著漁具。
怪道方才就提議往水榭這邊過來,原來是想著釣魚。
景瑚和清柔還沒開口,李宜就把漁具一丟,加入了戰爭,卻是對準了景瑚,“縣主,方才是不是你,丟了塊大石頭在湖裡,害的我剛要上鉤的魚又跑了。”
景瑚被她撓的受不住,整個人滾在清柔身上,“那你也……也得講……講道理……我在這邊丟的石頭……如何能影響到你那邊?”
李宜就收了手,“便是不為了這魚,也為了你們兩個悄悄躲在這說私話,不讓我知道。原以為你們不過是送個客,一會兒就會回來,誰知道居然去了這樣久。”
“把我一個人拋下,不得已才去釣魚的,誰知道魚也沒釣著。”
景瑚和清柔對視一眼,都笑起來,“魚不來就你,你就去就魚,跳下湖中去撈,總能撈的上來幾條。”
清柔笑道:“也不知道我們家靜湖裡的魚是得罪了誰,年年都要被人這樣禍害。幸而它們是都成了精似的,有那粗手粗腳的人啊,總是釣不著的。”
李宜瞪了清柔一眼,“就是你最壞,越發牙尖嘴利了。我也不和你爭辯,隻日求夜求,保佑你將來得一個隻會‘之乎者也’的相公,讓你們好好辯一辯。”
她這樣一說,倒是戳中了清柔的心思,她的麵色不由得紅了紅。
李宜一見,更是稀奇起來,“你們方才到底是在說什麼?”
倒不是不肯告訴李宜,隻是清柔她自己主意未定,或許她和那個書生的事情從此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沒必要告訴出來。
景瑚就為清柔擋下了,“也就是說上午時和你在筠間樓竹林裡的那番話罷了。你都聽過了,我也要說給清柔聽聽。人家畢竟是柯世兄的表妹,也許能為我出些主意。”
“不像有些人,總也不開竅,總是當個故事,聽過就算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宜能遇見個自己傾慕的少年郎。這一生若是連心都沒動過,就因為家裡的安排出嫁為人婦,那未免也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