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可沒有這樣的底氣了,也沒有一個人欠了她,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討債。
定國公府裡的丫鬟倒是比那婆子要落落大方一些,恐怕也有沒有見過景瑚和許側妃那一日凶神惡煞的樣子,為景瑚添了茶,便靜靜的候在一旁。
周圍很安靜,隻能偶爾聽見幾聲鳥鳴。
景瑚以為自己需要等一段時間,那婆子居然很快就回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清柔身邊的盞夏。
“小縣主今日怎麼忽然過來了,我們家小姐正在春蓑樓裡等著呢。”
景瑚便和那婆子點了頭,跟著盞夏往熙和園裡的春蓑樓走。盞夏之於清柔,便如同寶藍之於景瑚,景瑚和清柔做了這麼多年朋友,對她也是很熟悉的。
“你們家小姐這幾日都在做什麼?她的情緒可好一些了?”
盞夏便是一臉的為難,“沒有好呢,每日也不做什麼,除了去鬆鶴堂侍奉太夫人,在春蓑樓裡便是每日發呆,常常拿著一本書,半日也不翻頁。”
“也吃不下去東西,這幾日瞧著都瘦了許多了,太夫人自己身體不好,還要擔憂著我們小姐,也實在是……”
景瑚點了點頭,也算是意料之中。“不如我們先去藪春軒一趟吧,你們小姐喜歡山茶,或許看見鮮花心情能好一些。”
清柔說是國公夫人喜歡山茶,可其實她自己也很喜歡。每年山茶剛剛開放,她屋子裡的花瓶就開始供奉山茶花了。
若是今日她的情緒實在很不好,那件事她也可以緩一緩再說。
景瑚要往藪春軒的方向走,卻忽然看見遠處有一行人行色匆匆,她張望了幾眼,“……似乎是淮邑鄉君?”
盞夏肯定了她的猜測,“應當是鄉君沒錯。齊家小姐的百日宴要放在熙和園裡辦,鄉君這幾日日日都進府忙碌的。不過她最近很少進園子……那個方向……瞧著倒像是要出園子。”
“真是奇怪了,從那邊出園子,隻能是去四房,可自從四房原來的那位太太過世之後,鄉君和四房幾乎是沒有往來的,和四房的兩位小姐關係也是平平而已。”
景瑚對徐家四房並不熟悉,隻知道四房的老爺是庶出的。不過徐沐柔倒是四房的,和淮邑鄉君的關係可不是‘平平’而是幾乎成仇了。
想到徐沐柔,景瑚心中又升騰起來一陣火氣,最好彆讓她看見她,她怕她又忍不住想抽她。
在定國公府看見淮邑鄉君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她要做什麼事情,也與她無關,景瑚不過再看了一眼,便往藪春軒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