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你表哥的壓力也太大了些,我很怕他會受委屈。你表哥倒是還安慰我,也同我說,他將來一定會給我掙一幅鳳冠霞帔回來。可是我們家的人我是知道的,就怕……”
謝家的人,景瑚也是有些了解的。不過此時她也隻能安慰她。
“既然都這樣說定了,擔心也沒有用。其實這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你們家的人都那麼會讀書,有你祖父看著,說不定我表哥真能一舉得中呢,那就是最好了。到時候他有機會外放,你們還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謝池瑩點了點頭,“平常的習俗是三朝回門,我嫁的有些遠,應該可以在許家多呆幾日,那時候我們就又可以一塊玩了。”
景瑚笑的意味深長,“到時候你可不要光顧著理我表哥,不理我就好了。”
謝池瑩掐了掐她的臉,“真是個壞丫頭。對了,你和我表哥要在謝家呆幾日?我覺得你們還是早些走吧,也不知道那王家算的什麼歪日子,再過幾日,我六姐姐就要出嫁了。到時候人多眼雜,你可能不習慣。”
“我表哥也不習慣,他畢竟還沒有定親,在一些人眼中還是搶手的很,你們還是不要惹這些麻煩了。”
景瑚知道謝池瑩的意思,可是這不是她能決定的,“怎麼能說人家定的好日子是歪日子呢,你六姐姐很聰明,會做人,一定會過的好的。”
“至於我們什麼時候走,還是看柯世兄的意思吧,也許他想和自己的外祖父多呆幾日。對了,冱哥兒如今跟著我們,要不要叫人把他抱過來,認一認你這個姨母?”
謝池瑩白了她一眼,“我如今可是病人,過了病氣給小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景瑚才反應過來,“也是,我瞧你方才說起謝池容的事情那樣慷慨激昂,差點忘記你是個病人了。”
謝池瑩就囑咐她,“你們估計在這裡也呆不了幾日,我不能陪你,你就少出些門,熬過這幾日就好了。因為親事,謝池容也是看什麼都不順眼,你不要惹著了她,我不能及時來救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在房中做針線,這總行了。”好像人人都擔心她會被欺負。
說到做針線,謝池瑩又想起來了,“按照風俗,新娘子要自己在嫁衣上繡幾針,我怕我繡的不好,到時候你來指點我。”
景瑚不懂這些,“我幫你繡了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兒。”
謝池瑩立刻反駁她,“那當然不行!”臉色漸漸紅潤起來,“我是一定要自己繡的,也一定要繡的很好,很完美,然後嫁給她。”
這樣的謝池瑩,已經和前年船上,說起自己的婚事頭頭是道,卻永遠冷靜克製的她判若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