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與孽緣!
第二百二十二章、玉蘭花已開過?
我、趙明鈺和墨菲一起吃完午飯,準備回宿舍休息片刻。
趙明鈺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姐姐們,咱不去看看白玉蘭開得怎麼樣了嗎?”
我笑了,“親愛的趙老師,玉蘭花花期已過,我們真的不用去看了吧!”
“是嗎?”張明鈺眉毛一挑有點懷疑地說。
“可能是。”墨菲笑著說,“不過我們可以散散步,在樹蔭下去瞧瞧那排玉蘭樹。”
我說“那沒問題呀。我之所以想起濱海大學校園裡的白玉蘭,因為我知道確實有玉蘭樹。玉蘭花的花語則有報恩、真摯的愛意、高潔、芬芳、純潔,甚至有著忠貞不渝愛情的等象征意義。每逢喜慶吉日,人們常用玉蘭花饋贈親友,玉蘭花是表露愛意的使者。
但是,白玉蘭的花期為35月,朱砂玉蘭花期45月,紫玉蘭花期47月,圓葉玉蘭花期約在6月份,鑒於現在已是八月份,我覺得玉蘭花已開過了。”
趙明鈺失落地說“小薇,原來你是在逗我開心呢!”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的愛情是和玉蘭花一樣的都有花期。
你想啊,這象征忠貞不渝愛情的玉蘭花是有花期的。那麼我們的愛情也一定是有花期的呀,隻是我們不曾想過吧?
所以你每逢遇到糟心的事就釋然地笑一笑,凡事都往好處想一想,等明年春天啊,這玉蘭花依然是開得最好看,最芳香的花啊!你也依然是那個最美的自己!”我一手挽著趙明鈺的胳膊,一邊說,“有時我們不能太相信男人的話。”
“就是嘛!不是有人經常發誓說,海枯石爛,此情不變,可是我們知道海也是會枯的,石頭也是會風化的!那隻是人們表達此時此刻的一種心情罷了!”墨菲說。
“我們三個都是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大都是悲劇,為什麼呢?”我略帶憂傷說道,“那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梁山伯與祝英台,那劉蘭芝與焦仲卿,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不過,我們向好處想一想,我們可能還會因為遭遇情劫而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優秀了呢!這人世間的苦,唯有自渡!”我發自肺腑地感歎道,“其實我的愛情婚姻何嘗不是一種對生活的妥協呢!每個人的內心都是苦的,隻是苦的形式不一樣罷了!”
“是嗎?我明白你們都是對我好,那就讓我自己慢慢消化一下吧。”趙明鈺苦笑著說,“我之前,我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自信啊,可是我卻敗給了一個那樣的女人,真他媽的有些丟人!簡直是恥辱!”
趙明鈺甚至有些憤憤然了。
“其實你沒有敗給彆人,你是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我說,“如果你能放棄過往,從現在開始振作起來,你依然是那個自信滿滿,魅力無敵的趙老師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接受現實,直麵自己,繼往開來,活出自我的精彩!讓那個沒眼光的家夥後悔去吧!”我義憤填膺地說著。
我表麵上是說給趙明鈺的,其實我在心裡真的是說給自己的,這些話藏在我肚子裡太久太久了!
“嗯呢,我們還是直接回宿舍吧,我現在真有點困了呢。”趙明鈺輕聲說。
“好!”我和墨菲異口同聲地說。
“我們都是獨立女性,要活成自己的靠山!就像舒婷的《致橡樹》中所說,如果他是一棵橡樹,我們必須是他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絕不能把我們自己活成淩霄花,活成癡情的鳥兒!”我說著腦子裡又想起了和我一起朗誦這首詩的方玲玲,崔曉來了。
往事如煙,隨風而散!方玲玲早已考上省城的本科院校離職進修去了,而崔曉則追隨自己的男朋友而調離了八裡窪中學,現在依然住學校宿舍的隻剩下一個我,在生活與工作,現實與理想之中苦苦掙紮著了。那又能怎麼樣呢,其實我真的還不能怎麼樣。
我們三個人一回到宿舍,頭一放在枕頭上,不大一會兒工夫都睡去了。
這次午休竟然一個失眠的人也沒有!
後來想想,人生如戲,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女人有時候可以沒有愛情,但必須要有三倆好友,痛苦時傾訴一下,高興時分享一下,走累了一起休息一下,誰不想走了,其他人就必須拉她一下!這人生在世,除了生死,哪裡什麼大事?!
如今的濱海大學玉蘭花已開過,明年一定會再開!
這真可謂昨日玉蘭枝頭笑春風,
今天三人攜手談人生。
忠貞愛情誠可貴,
純潔朋友更有情!
人生坎坷路不平,
我輩豈能心自懲。
笑語盈盈心自在,
管它東風或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