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對此毫不理會,踏地向前,身側帶動飛沙似翼,眨眼之間那藍色巫刃便再度劈向了連山。而連山接下剛才那一擊之後,竟是胸中似火燒一般疼痛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見那漢子眨眼便置,隻好舉劍再擋!
“嘭”的一聲!
連山應聲倒地,僅是掙紮了一下便昏了過去,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手中的木劍亦是掉落在了一旁。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神壓自連山周身湧出,四周的一切竟是陷入了凝滯之中。不過眨眼間,連山嘴角的神之血便消失不見,神壓亦隨之而消失!
燭九陰再是顧不得其他,瘋一般跑向連山並將連山護在了身後,對著那漢子大吼道“你這蠻子,欺負一個傷者算什麼本事,今日便讓我來會會你!”說罷便做攻勢狠狠地盯著身前那漢子。
隻是那漢子卻並未多瞧燭九陰,反倒是看著昏迷的連山,疑惑道“他為何擁有神之血?他到底是何人?”
燭九陰自是不會回答他,怒道“廢話少說!”
那漢子遲疑著站在原地,並未再向燭九陰攻去,反是雙拳一握,手中的巫刃便消失不見了。隨即那漢子便走到海邊,取下腰間一魚骨角笛放在唇邊,對著大海便吹響了那角笛。
那角笛之聲似鯨鳴一般,穿破海浪向著遠方飄去。
不過,燭九陰卻是沒心思理會那漢子,轉身抱起連山不斷呼喚著,隻是連山卻並未醒來,麵色早已蒼白不堪,便是呼吸亦是微弱了下去。
“你這蠻子!連山若有什麼,你便是死上一萬次亦難贖你的罪過!神明永遠不會寬恕你!”燭九陰又急又怒,對著那漢子叫罵不斷。
眼下繾夢姑娘不在,又找不到那禁忌之中的放逐之地,到底該怎麼辦燭九陰方寸大亂,心中忽是懊悔不斷,莫非帶連山來此竟是錯了嗎?
忽然,萬裡晴空下竟是海浪大作,一道巨浪直逼小島而來。那漢子就直直地站在岸邊也不動半分,虔誠地等待著。
隻見那巨浪忽是停在了岸邊,自巨浪中竟是走出一個少女,腦後束著一個如身長一般的黑辮,麥色的皮膚,眼睛亦是閃若星辰,身著一襲藍衣華服,如海浪覆身。巨浪亦隨之退去,仿若未曾有過一般。
“南華大人。”那漢子跪地恭敬道。
“沉音,你為何吹響角笛?”那被稱作南華的少女聲若,隨之又打了個哈欠,“我還沒睡醒呢”
那叫做沉音的漢子便恭敬地將島上所發生的事儘數說了出來,並道“事出突然,還望南華大人見諒!”
隻見那被稱作南華的少女順著沉音所指瞧去,霎時便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處理吧。”說罷便走向了連山與燭九陰的方向。沉音聞言恭敬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直直地站了起來。
“燭九陰!”那被稱作南華的少女走到了燭九陰的身後忽是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即便笑如銀鈴。
燭九陰聞言驚異地抬了頭,瞧著眼前的少女,霎時眼中一亮,便急道“老太婆,你快想辦法救救連山!”
南華瞧了瞧昏迷的連山,倒也不在意燭九陰叫自己為“老太婆”,蹙眉道“連山?他到底是誰?”
不遠處,那叫做沉音的漢子心中才更覺訝異,南華大人竟是認識那清瘦的男子,那昏迷在地的男子又是誰?為何南華大人似是從未見過一般?不過,他嘴角那溢出的神之血自己絕不會看錯的!
瞧著南華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燭九陰又急又氣道“你先彆問了,快點救他!”
“他是從不周來的嗎?”南華倒也不急,悠閒地問道。
燭九陰一把將南華拉到身旁,輕聲道“他是最後的神之子,是皇羲大人唯一的孩子!”
“什麼?!”南華驚詫的花容失色,呆呆地後退一步,似是全然不敢相信燭九陰的話一般,“父父親大人呢?”話音未落,竟是不由大哭了出來。
見南華這般失落傷心的模樣,燭九陰歎息一聲,半晌,才緩緩道“皇羲大人已歸隱無脊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