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些基本上就是倒向青鸞宮那邊的朝臣的名單,我特彆讓人仔細核對,這一卷名單應該沒有什麼失誤的地方。”
衛揚從頭至尾看過,“也很好。”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得到消息,陳遠程已經從京城裡出發去西北一帶了。青鸞宮既然在行動,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動作了?”
衛揚輕笑,“殿下說得對。這是一場較量,比的就是最後看誰最快最強,我們也該出招了。”
他手指指過著名單上相距很遠的兩個人名,“這是我們要拿下的,先從官位高的來,官位低自然會被吸引。”
“我明白了,我先派人調查這安有海和蘇有臨,無論講恩義榮恥,還是威逼利誘,這兩個人我一定要拿下。
不周之處,還請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七月十七日,京城城內竹嫣園。
一個步伐穩健的中年武官闊步從長道上而來,在一個小廝的引領下,直奔湖邊,他一臉鐵青,滿目不悅。
湖邊,有一隻小舟停著。
“安大人,你這邊請,我家主人正在小舟上等你。”
“是什麼人?”安有海的聲音冷硬而生疑。
“安大人進去就知道了。”那小廝一聲低語,掀開了小舟的簾子。
安有海哼了一聲,一腳踏了上去,彎腰進了小舟裡。
然而這一進,他原本怒而生疑的眼睛立刻變得驚訝不已,因為這小舟裡坐著的人正是衛揚和秦卻翎。
他忙跪在地上,“末將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大人,免禮平身。”
“謝太子殿下。”
秦卻翎笑笑,伸手一拂,“來,小舟裡地方太小,安大人身材威武,就快快坐下吧。”
安有海坐下了,依然滿目驚訝,“太子殿下,怎麼會是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起初那小廝說有人找末將,末將還以為是什麼人在故弄玄虛。”
“嗬嗬,如果不是以這種方式,我是怕見安大人一麵實在太難。可是我不找安大人又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母後和外公在的時候,他們就都說安大人是跟在外公身邊長大,最為忠心耿耿,最為可信。”秦卻翎一臉苦笑,又一副像是終於找到了親信的悲喜。
安有海望著秦卻翎如此年輕卻這般模樣,著實心疼,“殿下何出此言?”
秦卻翎深深一聲歎息,“安大人打理兵部,又常常在外,怕是有些宮裡的事情你不了解了呀。”
“末將願聞其詳啊,殿下快說,到底是怎麼了。”
“這幾年來,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是非常擔心他的龍體,也一心幫住父皇打理朝政。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一直與我作對,並且暗中對我外公的遺留勢力出手相傷,極儘趕儘殺絕之勢,並且私下裡拉幫結黨,謀害忠良,企圖,企圖禍亂朝綱啊。”
說到後麵,秦卻翎幾近落淚。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安有海握了拳頭,“太子殿下,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此等大事,我又如何能欺騙安大人?”秦卻翎看了衛揚一眼。
衛揚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安有海,“安大人,這上麵的名單都是已經被蔣家謀害之人。”
安有海快速看罷,眼中怒火四起,“可惡,這個蔣育申竟然如此如此不忠不義,行如此不恥之軌。你外公在時,他不過是你外公身邊的一條柴犬!
殿下放心,有末將還在一日,末將定會護你一日,不讓這柴犬得逞!”
安有海起身一腳跺在這小舟上,小舟頓時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