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他老是感覺背後的賈東旭和老賈的畫像的目光釘在自己的後背上,紮的渾身刺撓。
夫妻倆離開賈家之後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秦淮茹才拉著棒梗走回來。
一邊走一邊還在輕聲細語的叮囑著他下鄉後的注意事項。
棒梗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想到這段時間還得讓他媽出錢。製版下鄉要用的東西,還有路費什麼的,便也隻能硬著頭皮聽。
看到秦淮茹說的口乾舌燥停下來的時候,他便慌忙接口說道,“媽,您說的對,鄉下的日子過得確實苦。所以趕明兒我要走的時候,您可一定要多給我點零花錢。”
“我要是到了鄉下,吃不飽飯餓肚子,小心到了底下我爺爺和我爸找你的麻煩。”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秦淮茹聽到底下這樣的詞,慌忙就捂住棒梗的嘴,“以後到了鄉下說話,一定要過一下腦子,你剛才的話要是被人聽到要惹大麻煩的。”
這幾年正在破四舊,說什麼到了地底下之類的話,要是被人抓到了,可夠喝一壺的。
棒梗看不慣他媽這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成了,不說了,我趕緊回家睡覺呢。”
“你趕緊趁著供銷社沒下班,把我下鄉要用的東西都給置辦齊全。”
說完之後直接進裡屋,蒙上被子就開始睡。
都說兒行千裡母擔憂,即便棒梗,平時對自己不是很尊敬,但是秦淮茹依然放心不下這即將下鄉的兒子。
出了賈家大門,他牛臉便去了供銷社,給棒哥買了不少的洗漱用品,內褲,襪子之類的。
一切弄好,回家的時候又把家裡最厚的內床,被褥什麼的都給打包好,從口袋裡拿出剩下的錢,數了又數。
自打賈張氏嫁給老秦之後,他每個月不用再給對方支付三塊錢的養老錢,家裡又少了一張嘴。
是以每個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終於能攢下一些,秦淮茹看了看自己二十三塊錢的積蓄,從裡麵拿了十五塊出來,正準備縫進棒梗的內褲裡,想了想卻又拿著錢出了門。
十五塊錢下鄉實在是太少了,他打算找傻柱,再借個十五二十的湊個整一起給棒梗帶走。
其實自打和大青回來之後,秦淮茹和傻柱的關係已經降了很多,基本上處的跟普通的鄰居之間沒有什麼不同。
後來傻柱跟劉蘭談戀愛之後,更是鬨得整個軋鋼廠人儘皆知,秦淮茹已經好久沒有在四合院裡挑著特定的時間洗衣服,堵傻柱。
但今兒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賈家這天晴地裡一獨苗,秦淮茹決定豁出去了!!!
他扭著大腚到了傻柱家門口,屈指正想敲門,卻聽到裡麵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傻柱傻柱”
“這種事怎麼辦?劉嵐,你就不能忍點痛嗎?”
嘶!聽到這動靜,秦淮茹臉色頓時一白。他又不是小姑娘,怎麼能聽不懂屋裡的動靜?!!!
隻是隻是這傻柱和劉嵐,雖然在談戀愛,但也沒有領證,他們,他們怎麼敢???
秦淮茹站在何家門口心如亂麻,正猶豫著是該抬腳進去,還是直接扭頭回家。
忽然門卻被從裡到外的打開了,一道聲音傳來,“秦淮茹你站在這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