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接著道“應該得抄一天吧。”
“這”
正說著,外麵就有人傳話,“殿下,瑞王殿下來了。”
慕容瑾提筆的手頓了頓,一滴墨汁落下,汙了剛寫的一個字。
被下令禁足後,沒有燕帝的口諭,浮月宮外的人是不可以進來的,那慕容夙今天來做什麼呢?
慕容夙搖著扇子走來,進來便道“小阿四,聽說你被禁足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慕容瑾有些煩悶地揉掉剛才墨滴暈開的那張紙,“王叔今日怎麼來了?”
“抄家訓啊”慕容夙撿起紙團展開來看,“我以前也抄過,當時我功課連續三天沒交,皇兄罰我抄了二十遍。小阿四,你抄多少遍啊?”
“十遍。”
“那還好,不算很多,我當時抄了整整三天才抄完的,還找了個書生來幫我”
話還沒說完,便聽慕容瑾冷冷道“每日十遍。”
慕容夙半哀半樂著,“那這可就太狠了,你這是犯了什麼錯,”又才看到南簫吊著個膀子,“喲,你這手又是怎麼了,摔折了?打架了?”
“瑞王殿下,我隻是隻是”南簫撓著頭,一時結巴了。
“南簫去校場騎馬,被人使了手段,跌了馬,”慕容瑾替他答道,“此事怪不得他。”
慕容夙一聽是這麼回事,便有些惱了,南簫雖然隻是路邊撿來的,但好歹名義上還算是他的義子,“那個人是誰?竟敢連本王的義子也敢算計!”
“南宮祁。我在射亭射傷了他左臂,算是給南簫討回來一點。”
“你居然”慕容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是驚訝於那人居然是鎮國侯的世子,而是詫異於慕容瑾居然會出手傷人。
“然後我就跟皇長兄因為此事打了起來。”
“所以你就被禁足了?”
慕容瑾沾了下墨,繼續埋頭寫著,“有幾分是,也不全是。王叔今日來就是為了單純看我笑話的嗎?”
“怎麼會呢,”慕容夙“嘖”了一聲,“本王今日來是帶你出宮去的。”
“我的禁足令還未消,王叔找彆人去吧。”
慕容夙試探性地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消,皇兄禁你幾天足?”
慕容瑾淡淡道“目前來說,沒有期限。”
“那得憋壞啊,我跟皇兄說了,可以讓你到我府上住著。”
“什麼意思,”慕容瑾停了筆,“什麼叫到王叔府上住著?為什麼要去王叔府上?”
“這個嘛”
“住多久?”
“不知道。”
慕容瑾放下筆看著他,有些嚴肅道,“為什麼王叔會不知道,不是王叔去求的旨意嗎?是王叔想要小侄住到王府去,還是陛下想要我住到你府上去?”
慕容夙一時被問住了,也答不上來什麼,便道“你就彆管那麼多了,就先隨便收拾一下,我府上大得很,不比在這浮月宮差。你也去過,應該知道”
“瑞王叔,”慕容瑾打斷他,“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誆騙我。”
“什麼?”
慕容瑾認真地看著他,“是不是陛下他,要把我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