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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壓迫感一下子消失了,離離無力的依附在牧歌揚的身上,也沒有問牧歌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好累,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再睜開眼的時候,對上了牧歌揚那雙溫柔的眼,牧歌揚說,我不知道你會來的。

離離無言。

她是真的不想去的,如果她做得了主。

“我以為陌陌在這裡。”

離離低著頭沒有看牧歌揚的眼睛,怕眼裡泄出的不安會讓他看出端倪。

“蘇未離,你看著我。”

牧歌揚突然像發了狂一樣死死抓著離離的胳膊,強迫離離抬起頭,自然沒有放過她含在眼眶裡的淚水。他輕輕的把離離的頭放到自己的胸口,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有些淒涼,有些美麗。

“你為什麼不問我他們為什麼要走了這麼多錢。”

“……”

牧歌揚的胸膛濕了,從他黑色的緊身外套一直濕到他精瘦溫暖的胸口。離離依偎著他,一動不動,黑色的長發從胸前泄下,散在兩邊。

“蘇未離,你為什麼要來?”

“……”如他所想的那樣,離離的回答依舊是沉默。牧歌揚在身邊,她沉默的安心。

“你的那些朋友呢。”

離離抬頭,拭去了牧歌揚嘴角的血漬,然後朝他露出一個醜醜的笑,她還記得他有一群頭發整的跟雞窩似地朋友,還曾一起去唱過歌。牧歌揚將笑納入眼底。他摸摸離離的頭,還說了一句話,他說,傻孩子,朋友在需要你的時候才是朋友。

不是因為離離太單純了不懂這些,她隻曉得,一旦認定的事情,就要花一輩子時間去實踐,於蘇子青,於秦水陌,她都不曾懈怠。

剛剛走進酒吧看到牧歌揚的樣子,她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酒吧在不久前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鬥毆,可憐的牧歌揚,他隻有一個人,孤軍奮戰。好在,他發了短信向她求救,她來了。所以,她勉強算得上是他的戰友。

離離想了很多,她想把錢填進去,之前蘇子青已經知道她在牧歌揚身上花了多少錢,如果這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像上次一樣這麼容易就原諒自己。

萬惡的金錢,離離輕聲歎氣。

反觀牧歌揚,他一點也不著急,仿佛剛剛把他贖回來的隻是一堆廢紙,這讓她莫名其妙的生氣,卻隻是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後來,他們相攜走出了酒吧,來到了不止一次來過的小街,做完上次沒有做完的事情——拍大頭照。

離離心虛,她不敢朝門外看,深怕像上次一樣,一抬頭一身紅衣的陌陌就會出現,罪惡感侵襲著她的全身,渾身都不舒服。

“蘇未離,我們私奔好不好?”從照相館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世界什麼都是迷迷糊糊的,隻有時間是最真實,它流逝飛快不留餘地。

霓虹燈照不亮街道,投射在身上是一個模糊的黑影。有牧歌揚的,有離離的,還有無數陌生人的。他們在無窮無儘的人潮裡不斷行走,離離手上握著的是牧歌揚硬塞給她的糖葫蘆。她覺得甜,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吃到這樣令人懷念的東西了,從依稀離開以後,已經八年了。

她從不知道橘子和草莓可以甜成這樣,一直甜到心窩裡。

走著走著,人群漸漸散了,影隻形單的路人越來越多。原來,寂寞的人往往比熱鬨的人來的多。

不過這時候離離並不擔心,因為,就在她身邊,有一個牧歌揚。

他們不知到走了多久,大概離來時的那條街已經很遠了。這是另外一條街,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擁擠的人群,然後很有默契的一起擠進去,哪怕什麼東西也不看,什麼東西也不買,隻是感受一下氣氛,就滿足了。

走到人潮最擁擠的地方,牧歌揚突然開口了。

周圍太吵了,離離聽的不真切,但因為剛剛那句話,她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她想開口讓牧歌揚再說一遍,卻又提不起勇氣。

牧歌揚痞痞笑著,他知道離離臉皮薄,又把剛剛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就在貼在離離的耳朵旁邊,他說,蘇未離,我們私奔吧。

離離覺得心裡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塞滿了,那種東西叫感動,暖的她眼淚都掉了。她跟他私奔,如果沒有陌陌,她一定跟他私奔。

兀的,她停止了妄想,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牧歌揚,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衣襟,頭發,全部打濕了也不在乎。就靠在牧歌揚的胸膛上,她哭的很大聲,引得周圍的路人都來圍觀。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轟轟烈烈過。

牧歌揚,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臨走的時候,離離是這麼對牧歌揚說的,她走得很瀟灑,連頭也沒有回。而牧歌揚一直在原地看著離離的背影消失,手裡還拿著剛剛路過夜市離離非要買的乾花。她說他的房間這麼臭,拿這麼點乾花去是肯定不能把那些氣味熏沒的,不過,聊勝於無嘛。

牧歌揚還清楚的記得離離說這話時調皮的表情。就在剛才,她還那樣真實的站在自己身邊,靠在自己胸膛上大哭,下一刻,她便不見了,他們的明天,毫無交集。

他突然覺得心痛,痛得整個人都麻木了。當大掌撫上胸口的時候,才發現,那裡依舊是濕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乾。

牧歌揚把那袋乾花放在手上翻來翻去,他剛剛看見離離偷偷把什麼東西放了進去,還大聲叮囑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把這袋乾花丟掉。她以為他會傻傻的相信這隻是一袋乾花。

手掌觸及到冰冷的金屬,瑟縮一下,突然一陣風襲來,手上的乾花被風吹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個冷冰冰的戒指躺在上麵。

牧歌揚一眼就認出那是上次他送給她的東西,還偷吻了她一下。

他隻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離離把這東西拿回他手上,卻又不正大光明的,她還叮囑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把這袋乾花丟掉。

青河的夜淒淒涼涼的,寒風一陣接著一陣,牧歌揚一個人走在冰冷的街上,眼裡手上都是那個小小的戒指,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笑的像個傻瓜一樣……

“你回來了。”

牧歌揚回到了彆墅,依稀的彆墅。他徑自走到房間裡,才脫下外套,就聽見有人說話了。雖然沒開燈,也輕易知道聲音的主人是秦水陌。

握緊手心,他抬起頭,陌陌果然就坐在他的床上,一身紅衣,美麗的樣子未減半分。

“我昨天晚上就在這裡等你了。”

秦水陌又說話了,牧歌揚愕然。這麼說來的話,他一出門,她就在這裡等了。他不禁懷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以至於她有了錯覺。

“我出去了。”

“和離離一起嗎?”

不做它想。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一定是和離離一起出去的,可是不問清楚,她的心理總還有一點盼頭。

“她是今天下午才來的。”

“所以,你是和她在一起了。”

秦水陌把話說完,就從床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牧歌揚身邊。牧歌揚幾乎以為她就要停下了,可是她繼續往前走,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牧歌揚是有一些後悔的,後悔自己說了實話。他和秦水陌,本來就是個騙局,多說幾次慌和少說幾次慌根本沒有什麼區彆。可是剛剛他看到自己的心了,他不能繼續這樣做,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瘋掉,包括他自己。

如果早知道,如果知道,他應該拿了尹依稀的錢,然後跟蘇未離遠走高飛。

陌陌走到門口,又停下了。

她靠著門,長長卷卷的頭發披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

“牧歌揚,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

她把頭抬起來了,室內依舊沒有燈光,黑乎乎一片。牧歌揚卻沒有放過她臉頰上亮晶晶的淚痕。

她哭了。

牧歌揚的心又開始沒完沒了的疼,劇痛壓榨著他整個人整個靈魂,他快要痛死了。

“你說,假如有一天你要離開我了,一定會告訴我的。”她哽咽的厲害,眼淚滴滴答答不停的往下落,滴到衣襟上,地上,一片狼藉。

“你還說你最喜歡我穿這身衣裳,你特地為我畫了一幅畫,就掛在我們以前的教室,最中心的地方,那裡有一個你最喜歡的我。記得嗎,導師對你的畫讚不絕口,說是他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幅畫。可是牧歌揚你知道嗎?”

陌陌突然抬起頭,盯著牧歌揚的眼睛,也強迫他看著她的。

“自從你再次出現以後,就從來沒有說過我穿這身衣裳漂亮。沒有提過那幅畫,沒有親我沒有抱我,甚至,沒有好好看過我一眼。牧歌揚,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的那句話,是不是過期了?”

牧歌揚愣住。

他從不知道陌陌愛一個人是這樣的,腦海中出現尹依稀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就讓她這樣吧,你再也不要去招惹她了。

可是,當她說這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抽不開身了。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隻有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苦一點,累一點,怎麼樣都沒關係。被那些世俗牽絆著的統統都是笨蛋,他也是。

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陌陌的蹤影。突然,手機閃了一下。拿過一看,是蘇未離發過來的,他有些激動的打開,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這樣就夠了,這足以讓他從心痛變成激動。銀白色的戒指還躺在他的手心,染上了他的溫度,不再是冰涼的。他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入迷了。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他,有蘇未離,有陌陌,有蘇子青,還有尹依稀,最後最後,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說話了,他說,這一切都是由我開始,就讓我在這裡為它畫下句號吧,從今以後,你是你,蘇未離是蘇未離,你們毫無相乾。

“那我呢?”陌陌問,她依舊穿著那身紅衣裳,在陽光的照耀下,紅的刺眼。更叫人莫名其妙的心痛。

“你?”黑色身影咯咯笑了,他看著自己,然後把手指指過來,“那就要問他了。”那人說。

“為什麼問我?”牧歌揚不解,連依稀都說,陌陌是不屬於他的。

“因為她合該是你的。”黑色身影的聲音淡然,聽不出絲毫勉強,正因為這樣,才更叫人有理由相信,他說的千真萬確。然後,蘇未離離開了,蘇子青離開了,尹依稀離開了,黑衣人也離開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秦水陌。腦海中不斷出現蘇未離走的時候傷心欲絕抹著淚的模樣,他快要窒息了。

“不。”

牧歌揚醒了,他是被嚇醒的。手中的被角被他捏皺了,濕漉漉的,手心裡還淌著冷汗。

還好,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他的目光掃過躺在床頭櫃上的那個銀色戒指,眼神不自覺柔和起來。仔細看看那個戒指,上麵沒有一點圖案,平凡的可憐,這樣的戒指,怕是丟到地上都沒有人願意撿的。

牧歌揚不一樣,他不曉得究竟該把它放到哪裡,才可以保證不將它弄丟。

“牧歌揚。”

尹依稀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牧歌揚的房間,連門都沒有敲,可見她很急。她把她的著急過渡到牧歌揚的身上,就在她突然推門進來的時候,牧歌揚慌張了一下,手中的戒指抖落了,咕嚕嚕轉了幾個圈,然後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現在好了,兩個人都變得著急起來,可是明顯尹依稀比牧歌揚著急,著急的讓牧歌揚沒有時間找戒指。

她說,秦水陌不見了,昨天晚上。

牧歌揚頓住,立刻把戒指不見了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他還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陌陌在他房門口說的一大堆一大堆的話,他還沒來得及消化。

他披上外套就出門了。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陌陌究竟會去哪裡,他甚至想,要是她能這樣不見了,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媽的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很想和蘇未離在一起沒錯,但他不想讓自己和蘇未離一輩子生活在內疚之中,尤其是蘇未離,她一定不懂得怎麼原諒自己。

然後,他認命的拿出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牧歌揚看著自己的手機,再一次確認從裡麵傳出來的聲音不是自己的錯覺,有些許的訝異。

他以為,像蘇未離這麼乖這麼聽話的孩子,應該不會讓自己停機才對。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她的號碼還是他偷偷拿了她的手機才知道的,她知道的時候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心情沒來由的大好,他決定去蘇子青家裡走一趟,或許秦水陌正在哪裡,就算不在,能看看蘇未離也好。

從彆墅到她那裡其實是有點遠的,坐出租車需要半個多小時。一如既往的走上樓梯,設想著等下要是見著了蘇子青該說些什麼。要是蘇未離來開門……

他的心像灌了米一樣的甜,下一刻,便看到了那扇棕色的大門,毫不猶豫的按下門鈴,心中禱告來開門的會是蘇未離。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走廊裡依舊是安安靜靜的,裡麵的人沒有要來開門的跡象。牧歌揚又按了一遍門鈴,答案跟剛剛是一樣的,沒有人來開門。

心裡隱隱的不安,今天是周末,蘇未離沒有理由不在的。

“小夥子,你找誰。”

在牧歌揚手足無措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這才回過神。轉過身才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70歲左右的老人家。

“我找這家人。”

“你是說蘇先生啊,他昨天晚上就帶著女兒退房走了,也沒說去了哪裡,走的挺急的……”

老人家還在喋喋不休說著,牧歌揚的腦袋一片空白。

蘇未離昨天半夜才回到家裡,這麼說她一回來蘇子青就帶著她走了。而且走的這樣匆忙,一點征兆都沒有。

尹依稀,尹依稀一定知道這件事情。他連忙衝下樓梯,也忘了跟老人家道謝,隻聽見老人家在身後喃喃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花了半個小時回到彆墅,尹依稀不在,他出門的時候好像聽她說她也去找秦水陌了。

客廳的真皮沙發是白色的,一塵不染。一身黑衣的牧歌揚坐在上麵,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想也不想就抽出一根抽了起來。看著青煙緩緩升起,漸漸消散,他就像吃了鎮定劑一樣。

當他把整包煙抽完的時候,依稀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長長卷卷的頭發,長長卷卷的睫毛,栗色的,明豔的五官,仔細看跟尹依稀有些神似。這不是秦水陌又是誰,隻是今天,她沒有穿那身招牌式的紅色長裙。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尹依稀看到牧歌揚坐在客廳裡,是有些訝異的,她以為他跟她一樣出去找秦水陌了。畢竟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表現的非常著急。

現在的牧歌揚,有些,狼狽。

頭發蓬蓬的亂得像鳥窩,黑色外套裹著他精瘦的身軀,整個人看上去說出不的頹然。

“牧歌揚,我有事找你。”還沒等牧歌揚開口,站在尹依稀身後的秦水陌就開口說話了。牧歌揚狠狠看了尹依稀一眼,有些不情願的起身,隨著秦水陌走進房間。

房門啪一聲被關上,陌陌許久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盯著牧歌揚看,仿佛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刻進腦海裡。

“你知道我去哪裡了嗎?”秦水陌問,聲音裡沒有一點情緒,就好像問的是今天的天氣。

牧歌揚覺得十分壓抑,習慣性的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煙,掏了半天才發現煙剛剛已經在客廳裡抽完了。

秦水陌見牧歌揚不說話,便一個人繼續往下說,她說,我去找一樣東西了你猜是什麼。

牧歌揚挑了挑眉,他並不是沒有興趣想她究竟去做了什麼,相反的,他非常想知道,可是這時候,他更想知道蘇未離究竟去了哪裡,他想秦水陌能快點把話說完,然後放他出去找尹依稀問個明白。

當然,這一切他不會讓秦水陌看出端倪。

陌陌從手上拎著的大包裡拿出一樣東西,等放到牧歌揚眼前,牧歌揚才看清楚那是一幅畫,畫上的人不是彆人,就是站在眼前的秦水陌,穿著一身紅衣的,微笑著的秦水陌。

那真的是一副很美麗的畫,那笑就像是會感染人一樣,隻要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進去,動彈不得。這樣神奇的畫,那畫畫的人在畫它的時候一定非常用心,牧歌揚篤定。

他的眼睛突然瞄到了畫的署名,牧歌揚。

牧歌揚。

他已經快被這三個字弄瘋了,昨天晚上秦水陌的話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說,牧歌揚為她畫了一幅畫,是他的得意作品。所以,牧歌揚很愛秦水陌,很愛很愛。他可以從畫裡看出來。

秦水陌瞧見了牧歌揚眼中的柔軟,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枉她辛辛苦苦去求上次被她打得差點毀容的班導,被人罵成神經病也無所謂,隻要牧歌揚能夠看出她對他的用心,隻要他們還能回到從前,一切都是值得的。

待陌陌走後,牧歌揚憤恨的一拳砸在床頭櫃上。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陌陌對自己的感情,怕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的多的多,難怪蘇未離會逃避,罪魁禍首,竟是他自己。

蘇未離。

他的腦袋觸碰到這三個字,想也不想便衝出了房門。好在,尹依稀還在,她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蘇子青去哪了?”他開門見山。

“他們不是在文山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尹依稀優雅的吐了一口煙出來,對牧歌揚的問題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昨天晚上搬家了,難道蘇子青會不告訴你他去了哪裡?”

“你說什麼?”尹依稀突然激動起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牧歌揚的眼睛,確信他沒有說謊,然後又躺下,眯著眼抽了一口煙。“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

“所以你是知道的。”

牧歌揚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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