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信心中一凜,看來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去找賊頭商量了。
恐怕待會還得有惡戰。
“起來,往前麵的車廂走!”
蘇鴻信說道。
他出手救了這母女二人,折了那些人的麵兒,想來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們,隻怕到時候打起來,難顧周全。
說完,正準備起身。
可蘇鴻信卻乍覺左手上陡然襲來一陣陰森寒意,陰寒入骨,冷的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隻低頭一瞧,就見那戒指上一抹黑光瞬閃即逝。
正驚疑不定呢。
蘇鴻信渾身汗毛忽的一豎,背脊發涼,一股涼意直從尾椎骨滲到了天靈蓋,他眼角餘光就見那女人身後的窗戶上,兩張慘白陰森的臉正趴外麵往裡瞧呢。
一老一小,老人眼窩青黑,一張臉怪誕非常,像是被拉長的麵團,兩顆眼珠子黑如碳墨,不見眼白,還流淌著汙血,張開的嘴裡,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不見唇齒舌頭;小孩則是扁著腦袋,仿佛被火車碾過一樣,七竅流血,扁如燒餅,一條烏紅發黑的舌頭墜在外麵,都快垂到胸膛上了,口角滴著烏黑的唾液,望著女人懷裡熟睡的女孩露著怪笑。
“臥槽——”
饒是蘇鴻信藝高人膽大,也不禁看的毛骨悚然,如墜冰窟。
他媽的,還真讓那死胖子給說中了。
這要是人,他還能對付,可要是這玩意,自己能不能活著都得兩說。
蘇鴻信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暗歎“要是斷魂刀也帶來那就好了!”
知道為什麼要叫斷魂刀麼?
按他爺爺的說法,這鬼頭刀能叫“斷魂刀”的可沒幾個,那得依著刀下剁的腦袋來算,殺人得過百,怨煞纏刀,可人鬼皆斬,妖神辟易。
據說這厲害的劊子手走過的地方,蛇蟲鼠蟻就跟被水淹了一樣,紛紛四逃,住過的屋子,一年四季蚊蠅不見,蟲鼠無蹤。
如今見還真有這些鬼東西,那斷魂刀的說法想來也是真的。
隻見兩張鬼臉一點點的透過玻璃飄了進來,可偏偏,那女人卻仿佛什麼都看不到,見蘇鴻信說讓她往前走,猶豫了一下,已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蘇鴻信也假裝什麼都沒瞧見,跟著站了起來,隻說正準備走的時候,他腳步一住,就見前麵的過道上,幾個人正搖搖晃晃的走著,姿勢古怪的堵住了去路,
搭眼一看,蘇鴻信這臉色又是一變,原來這幾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先前動手殺掉的那三個,兩男一女,這會,就和喝醉酒一樣,踮著腳尖,垂著頭,一步一步挪著走,怪異非常。
這可真是邪門到家了。
火車的震顫突然緩了,然後停了。
蘇鴻信臉色一白,鬢角冷汗直冒。
他卻是瞧見,那三人身後,三個飄忽的身影正緊貼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