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尿性!”
女人咯咯一笑。
隨後,又一瞧李雲龍。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陳小辮就接了這事兒吧!”
“你是太極門的人?”
李雲龍眼神古怪,卻是收起了雙槍。
這太極門的人竟是來這關外做了響馬,而且一看還是得了真髓的真傳弟子,由不得他心裡不震訝。
可怎料他這一提,女人身後二人俱是齊刷刷的望了來,隻是他二人的視線,很快就被一道挺拔身影擋住了,蘇鴻信感受著背後微微豎起的汗毛,雙腿也跟著弓了起來。
“這天底下,可不是隻有姓楊的會耍太極拳!”
那個富態的漢子不緊不緩的開腔說了句。
蘇鴻信一揚眉,似記起什麼,淡淡道“誰料豫北陳家拳,卻賴冀南楊家傳!”
對麵二人雙眼豁然一眯,垂在身旁的雙手輕輕一抖,本是貼著衣裳滑下去的雪花齊齊震碎,剛猛霸道。
“哎呀,行了!”
女人不耐煩的吆喝了一聲,隨後又招呼道“進來商量下上山的事吧,一個個都彆瞪著了!”
蘇鴻信和李雲龍對望一眼,真就覺得這事離奇的很,古怪到家了,但是眼見添了三個太極門的高手,此行勝算又大了些。
“那就進去探探底吧!”
眾人掀簾而入,進了一家酒肆。
就見那叫陳小辮的女人正坐在一張桌旁侯著,桌上擺著幾樣小菜,她一揮手,隨意道“坐吧,我也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墓裡可是有不尋常的東西,之前咬死了我手底下好幾個弟兄,刀槍不入,所以,我才把消息散出去,看看能不能引來什麼能人,本來還請了幾位出馬仙,結果,中看不中用,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還有這位,聽說那些屍體都被你拿走了,本來今兒我還想去請你的!”
她又瞧了瞧秦守誠。
“你那幾位被咬死的弟兄,沒活過來吧?”
蘇鴻信索性也直說了。
陳小辮托著瓜子臉,好奇道“看來你們有辦法對付那東西啊,如果真是這樣,裡頭的東西,對半分,我本來也是為了招兵買馬,用來對付北邊俄國的洋毛子,把刀疤老奎擺外麵不過是怕麻煩罷了!”
蘇鴻信默然不語,似在思量。
眼見他這般,陳小辮笑道“那你好好想想,不過,拖的越就,可能變數就越大,這吉林不少勢力都在往這邊趕呢,還有那縣老爺明麵上要除掉我們,暗地裡卻派人來要好處……”
蘇鴻信截然道“七三分!”
陳小辮一皺眉,有些不悅。“這有點不合規矩吧?”
哪想蘇鴻信嗬嗬一笑,說道“你七我三,記得多殺些洋毛子!”
陳小辮本來還有些不解,但聽到後麵那句話,她美目泛著異彩,笑的前仰後合,一拍桌子,踩凳而起,上前往前一傾,雙眼居高臨下盯著蘇鴻信。“好,就衝你這句話,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姑奶奶一定殺的那群洋毛子屁滾尿流!”
蘇鴻信一抬頭,四目相對。
“好,就憑你這幾句話,你這朋友我也交了!”
陳小辮大手一揮。
“哈哈,痛快,這條街的鋪子咱包了,諸位盜門的弟兄且去吃飽喝足,然後一塊上山發財,往後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隻在歡呼哄鬨中,人群散去,一個個鑽入了街旁兩邊的酒肆客棧。
一時間,人聲鼎沸,好不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