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被按在雪地上,咆哮不停,瘋了般甩身擺尾,搖頭晃腦,四肢爪子不停的蹬著雪地。
“嘿嘿!”
蘇鴻信麵色發紅,咬牙笑個不停,他一雙手臂上的筋肉跟著不停發力催勁,不住膨脹收縮,袖筒子一鼓一癟,手背上青筋暴跳,筋骨畢露,像是鐵打的一樣,死死的扼住其頸,按著虎頭,那老虎死活掙脫不掉,隻能不停的嗚嗷低吼。
一人一虎,足足僵持了十來分鐘,才見老虎慢慢趴了下去,不住喘著粗氣,多半是力竭了。
蘇鴻信也是微微起伏著胸膛,眼見老虎力疲,便下意識收了幾分氣力,可沒成想本來趴下去的老虎突然又猛已起身,虎頭一擰,就朝他右手咬來。
“哈哈,走你!”
像是早有準備,蘇鴻信不慌不忙,身子一縮,雙手摟著虎頸,腳下一踩實,已是將其摔了出去。
那老虎連滾了數圈,起身後搖頭晃腦,卻是叼著另半隻羊,一頭竄進了雪林裡,竟然跑了。
眼見一人一虎鬥完,不遠處的一個樹杈上,李雲龍順著樹乾溜了下來,嘬著牙花子,嘴裡嘖嘖有聲道“我滴個乖乖,不得了,那什麼降龍伏虎,說的恐怕就是你小子這樣的人吧!”
二人如今都是參客的打扮,在長白山裡輾轉往返了不少日子,而且,有那灰仙兒引路,可真就是順暢極了,一邊巡視著山裡有沒有彆的動靜,順帶還摘到不少好東西,可把老燕子笑的嘴都合不上。
到今天,這白山上幾乎是被二人繞了個大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倒也再沒瞧見什麼墓穴,反倒是仙家撞上不少,連李雲龍都能請神了。
隻是天氣一暖,外麵俄國人蠢蠢欲動,加上義和團四處興起,連東北也跟著冒出義和團來了,不斷焚燒鐵路和教堂,局勢越來越差,惹得人也沒什麼心思待下去了。
蘇鴻信灌了口酒,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咋樣?挖到啥好東西了?”
一見李雲龍滿臉的笑,他就猜出個大概,順帶瞧了瞧天色,招呼道“行了,咱們下去吧,這兩天收拾收拾,也是時候準備回去了!”
李雲龍笑道“哈哈,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順便把秦小子帶上!”
二人邊說著,邊往山下走。
可就快到山腳,回到白山縣的時候,他們兩人步伐齊齊一住。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山道邊倒著個人,這人手腳俱在,可唯獨腦袋沒了。
本來死人倒也沒什麼驚奇的,這世道,最常見的就是死人,蘇鴻信他們也隻以為是參客遭了暗招,被人搶了東西,剁了腦袋。
可等走跟前過的時候,蘇鴻信不經意的往屍體上瞧了一眼,嘴裡立馬就“咦”了一聲,他瞧的是那傷口,這傷口不似一刀切的斷麵,而是邊緣每隔一截,就有一個小小的切口,連著九個,圍成一圈。
“老爺子,你瞧瞧這傷口有沒有想到什麼?”
李雲龍本來也是搖頭歎息,但等蘇鴻信一開口,他湊跟前打量了一眼,老臉也跟著緊繃了起來,滿是凝重。“嘶,我怎麼好像聽過這種死法!”
蘇鴻信冷笑一聲。
“當然了,這天底下最歹毒的暗器,哪能沒聽過!”
李雲龍雙眼一縮,失聲道“血滴子?”
但蘇鴻信眉頭忽然一皺,又看了看屍體的腰間,卻是掛著個鈴鐺,赫然是個響馬。
“不好,我估計是那龍脈的事發了,宮裡來了高手,你去秦守誠家裡守著,我去陳小辮那瞧瞧,八成來的人還不少,真是陰魂不散,咱們分頭行事。”
李雲龍點點頭。
“好,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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