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
強壓心頭莫大恐懼,書生屁滾尿流的飛快爬起,轉身是又哭又嚎的往外跑,可不知道為何,臨門一腳,他忽然頓足,視線一瞥,瞧向了床邊掛著的一幅畫,整個人登時就像著了魔一樣,然後眼露癡迷,飛快走到床邊,將那幅畫收起,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恍惚間,屋中似有嬌笑響起。
包公祠裡。
“哈!”
陳老幺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可等看見旁邊坐著的人後,立馬一合嘴,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
“公子,您醒了!”
蘇鴻信瞄了眼外麵的天色,伸手從懷裡取出了兩條小黃魚。
隻是,他並沒有全給這老頭,當著陳老幺的麵,就見蘇鴻信半低著眉目,伸手將一根小黃魚從中一分兩段,然後又用著指力一搓一撚,一顆顆金豆子這就被他搓了出來,看的老頭瞠目結舌,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拿著吧,出去帶點吃的,再幫我買一身像樣的衣服!”
可等那一顆顆金豆子互相撞擊著落到自己手裡,陳老幺又跟傻了一樣,愣愣看了許久,才忙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出去了,隻剩蘇鴻信待在祠堂裡。
他看了看上座的包拯泥像,眼神若有所思,嘴裡卻是猛的暴起一聲低吼,聳肩塌腰,整個人如猛虎橫撲出祠堂,遂見拳影腿風乍動,一時間院中儘是勁風呼嘯之聲。
不知不覺,他的肉身越來越強橫了,特彆是昨晚,吞吃了那惡鬼之後,仿佛有一種暖樓注入他的四肢百骸,全身各處,無形中竟然是在壯大他的體魄。
“莫非,這就是這種能力的好處?能通過吞噬惡鬼來強大自身?”
念及於此,蘇鴻信竟似在回味那惡鬼的滋味,那種滋味不是源自於味覺,而是從精神,肉體上的傳來的。
“那羅睺,又代表著什麼呢?發生在我身上的變化又是好是壞?”
心不在焉的習練著拳腳,直等到陳老幺提著酒菜魚肉回來,他這才停下。
“公子莫怪,城裡最近怪事頗多,小老兒一時好奇,旁觀了片刻,這才有些耽擱!”
好在這老頭做事也算敞亮。
蘇鴻信接過陳老幺買回來的衣裳,一麵換著,一麵好奇問道“城裡的怪事?你說來聽聽,都有什麼怪事?”
陳老幺在旁邊擺著酒菜,他嘬了口手指上沾的湯水,才壓低聲音道“這可就有些多了,我適才聽到今早張秀才被人發現死在家中,渾身血肉俱無,隻剩下皮包骨,那死的叫一個慘啊,依我看,肯定是被妖物纏上了。還有,聽黃河邊上擺渡的櫓工說,這幾天雨勢連連,河裡十有八九有那蛇要入海化龍哩,還有就是夷山,這些時候老出人命,如此怪事,山中非精即怪,必有妖物盤踞……”
老頭吃著酒菜,侃侃而談,倒是聽的蘇鴻信頗為意外。
“蛇走蛟麼?”
這事兒對他來說可不陌生。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那夷山上的事。
“吃吧,吃完了,去一趟夷山!”
陳老幺和時吃過這麼好的酒菜,正大快朵頤呢,一聽要上夷山,眼睛不由一瞪,結巴道
“去夷、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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