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鬼神!
旁人肉眼難見,可在蘇鴻信眼裡,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和尚,無一例外,渾身全都是透著一層金光,宛如那走下佛座的金身羅漢一般。
要說這世上不乏修行有成的和尚,他肯定相信,畢竟鬼神妖邪都已見過了,就算哪天有人告訴他誰誰是羅漢下凡,那也不稀奇。
可要是一個修行有成,蘇鴻信肯定還得忌憚震撼會兒,但眼下蹦出來七個,這就有些離奇了。
以往光聽說過母豬下崽一窩一窩的下,可這高僧怎麼還紮堆的來,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古往今來,那些能成佛做祖的高僧,實在是太少了,可謂是鳳毛麟角,可現在冷不防的出來七個,他反倒覺得更加古怪,處處透著詭異。
看來還得探探虛實啊。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這七個禿子真要是聖僧一流,那好,他姓蘇的就認栽了,可要是假的,那就得看看這些人背後做的什麼勾當。
那七個和尚卻是不知道蘇鴻信正打著他們的主意,分散向各個佛堂廟宇,指引香客,口誦“阿彌陀佛”,倒是有那麼一副出家人的做派。
蘇鴻信收回視線,一垂眸子,卻是轉身朝外走。
一旁的陳老幺跟在後麵。
“怎麼剛來又要走?”
“不急,晚上再來!”
蘇鴻信笑著應道。
如今人多眼雜,隨意行事難免打草驚蛇,既然決定了要一探究竟,那再轉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何況這夷山偌大,總要在探探山中深淺。
秘密?能藏什麼秘密?
“啊晚上?”
陳老幺心裡咯噔一下這白天來都嚇得他兩股戰戰,那晚上豈不是群妖出洞鬼邪亂舞。
“你隻以為城裡安生?我先前上山時曾俯瞰開封,發現城中盤踞著幾團邪祟妖氛如烏雲蓋頂且糾纏著團團血煞之氣,必然非是善類,等找機會,老子非得把它們全都宰了!”
蘇鴻信懷揣雙手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殺機暗藏。
一聽城裡有妖鬼暗藏,陳老幺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得,還是老老實實跟著眼前人吧。
二人邊走邊看,蘇鴻信活似個遊玩觀景的人他漫不經意的問“這山上還有彆的寺廟麼?”
陳老幺忙不迭的點點頭。
“以前有,往些年這山上古刹不少可算得上是禪林聖地,隻是近些年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銷聲匿跡了聽說有的寺廟一夜之間,裡麵的和尚全都不見了沒了打理修繕不到半年就塌了大半現在怕是就剩下些殘垣斷壁,頹瓦破磚了。”
他倒是活泛,估摸著知道此行不會下山,沿途向那些遊山賞景的人買了不少酒菜。
二人出了“禪覺寺”,徑直挑了條羊腸小道走去,蘇鴻信聽著,陳老幺說著,怕是這人寂寞的久了,少有說話的人,一路上口如懸河,愣是沒停過,說的,多是他以往所見所聞的離奇怪事。
走走停停,在夷山上轉了半天,眼見日頭西斜,兩人正準備找個能歇腳的地方。
“嘿!”
這道旁的樹上,乍聽幾聲呼喝,遂見樹顫枝搖,頭頂,赫然跳將下來幾個人,這些人皆是差役打扮,手持哨棒,背負樸刀,共有六人。
漫天飛散的樹葉中,有四人齊拽大網從天而降,另二人則是持棒在手,作勢欲打。
蘇鴻信視線飛快一掃,就看見當中二人,赫然是昨夜守城門的那兩個。
他在看的時候,已同時拎起一旁的陳老幺向後仰倒,身形傾斜一側,腳下等地,二人立如踏浪淩波般,貼著地麵倒滑了出去。
大網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