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信一口吐出個骨頭,冷冷一笑。“有意思,你們兩個是唱大戲的吧?罪?爺爺犯了什麼罪?你們給說道說道!”
說完,他右手一抬,乾脆就是兩巴掌。
“啪!啪!”
兩聲慘叫哎呦,廟內陰風一卷,兩張鬼臉已不見蹤影。
“你肆意吞魂食鬼,以致陰魂魂飛魄散,便是投胎都做不到,如此惡事,還說沒罪?”
卻聽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從神台上投下,蘇鴻信一瞧,嘿,先前的神像,此刻已似活了過來,像是成了實打實的人。
不是那城隍又是何人。
蘇鴻信坐地上起都懶得起來。
“你既為城中守護神,難道瞧不見陰魂當道,鬼魅橫行麼?何況我吞的隻是惡鬼,你既然不管,那就我管!”
“放肆,生死有命,善鬼也好,惡鬼也罷,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
那武判官赤麵濃眉,滿是怒容,手握腰刀,說的言辭鑿鑿。
蘇鴻信聽的更樂了,笑聲也更冷了。
“合著我不該管,你們也不管,就任憑那些鬼魅妖邪禍害人間?既然如此,你還塑的什麼像,立的什麼廟,有你無你有何區彆?”
“大膽,來人呀,拘了這廝的魂魄!”
城隍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蘇鴻信哪管那麼多,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已是握起“斷魂刀”,揮刀橫身一斬,刀身上如有血光亮起,腥風一過,那圍過來的鬼吏儘數懶腰而斷,在慘叫中消散。
“反了你還!”
見他這般凶惡。
那武判官哇呀一聲,一個筋鬥,已自神台翻下,提刀徑直就朝蘇鴻信攻來。
“哇呀你媽啊哇呀!”
蘇鴻信氣不打一處來,雙眼一眯,斷魂刀一豎,縱身高高一躍,已從空翻過,與那武判官交錯一閃。
落地一瞬,他刀尖一挑,卻見一顆赤麵頭顱正穩穩落在斷魂刀上,身後武判官的無頭身子撲通栽倒,許是牽動了傷勢,疼的蘇鴻信齜牙咧嘴,他揚刀一指城隍,沒好氣的罵道“你這小毛神,給爺爺說說,我哪得罪你了?非要和我過不去?莫不是以為我好欺負?該你管的你不管,不該管的偏要湊個熱鬨,你說你是不是撐得?”
那城隍高坐神台,臉色青白交替,周身氤氳繚繞,卻聽其語出驚人道“哼,你問我為何不管?這城中百姓不敬鬼神,不奉香火,然對妖精卻供奉有加,有此劫數也是因果報應,我為何要管,不如此,他們又豈會奉我供我……”
蘇鴻信聽的神情怪異,眼神一寒。
他算是聽明白了,搞了半天,這城隍哪是什麼管不了,分明就是坐視不管,冷眼旁觀,為什麼,隻為百姓受了劫難,重享香火,至於為何要拘他,無非是蘇鴻信橫空出現,壞了他的好事。
蘇鴻信似笑非笑的道“虧你也說得出口,這般小氣,還做什麼神,既然這樣,那我就沒話可說了!”
城隍冷冷道“既然無話可說,來人啊,拘他魂魄出來,聽候發落!”
蘇鴻信怪笑一聲,一杵斷魂刀,伸手已飛快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法華經”。
經書一揭,赫見金光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