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姓年輕人一聽這話,當場炸毛。“他媽的,老子還沒和你算舊賬呢,也好,今天就把你身上的東西收回來!”
這事要從何說起,自打八國聯軍入了京城,這神州大地,幾乎就是氣數已儘了,各國高手紛紛湧入,燒殺搶掠,搶不到的,那就變著法的去偷,去學,總而言之,那就弄到手。
尤其是這日本人,他們惦記的可不光是這偌大的土地,還有華夏千百年來的傳承以及底蘊,特彆是諸般武學奧妙,不傳之秘,為的就是更好的征服這片土地。
近年來,不少武門高手,便是被這些喬裝打扮的日本人蒙蔽,收為門下弟子,待到絕學授儘,不是被打殘打廢,就是被打死當場,本就元氣大傷的武林,更是凋零如葉落。
而且,這些人也是煞費苦心,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著漢裝,習漢話,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防不勝防。
以陳家拳在武林中的名頭,也沒能例外,而領頭的日本人便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此人名為羽田秀一郎,三年前卻是趁著饑荒的時候,偽裝成逃荒的難民,跑到了這陳家溝,被陳家人好心收留,之後更是費儘心思手段,想要學到這陳家拳法;雖說最後還是拜入了陳家,但好在這陳家眾人也不是傻子,窺破了對方的心思,再察覺對方還是日本人,雙方大打出手,沒成想,族中高手儘出,竟然還讓此人給逃了,原來,村外一直有其同黨接應。
後又加之此人身份特殊,偷學的武功,也多是陳家拳的皮毛,陳氏族人也都強壓怒火,咽下了這口氣,不曾想今日此人竟是再次現身。
那秦姓年輕人怒火中燒,他最恨的就是這日本人。
眼見他要動手,不想已被人按住。
卻是村裡的長輩。
“陳阿三,任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得到陳家拳,你還是走吧!”
陳阿三便是這日本人當初偽裝時的化名,他不為所動的拍拍手,卻見身後幾個日本浪人帶上來一個人,瞧見這人,陳氏族人都是臉色一變。
隻見此人麵皮蒼白,眼窩泛青,整個人萎靡不振,就似一灘爛泥,站都站不住。
“少族長?”
人群裡響起幾聲驚呼。
陳阿三不疾不徐的說道“諸位不要誤會,想必這位大家都不陌生,這是陳師兄以往抽大煙喝花酒時立下的字據,其中抵押了你陳家溝的絕大部分田產、房產,當然,他還不是陳氏族長,這個字據其實他也沒有履行的能力,但是,他身為陳家溝的人,應該還有點價值吧!”
老族長臉色鐵青的越眾而出,望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小兒子,又看看那陳阿三。
“你想要乾什麼就明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好!”
陳阿三點點頭。
“我的條件很簡單,既然咱們都是武人,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雙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比武定勝負,我若輸了,這欠債一筆勾銷,人也給你們,可你們要輸了,陳家拳拿出來!”
“族長,讓我去,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儘頭非得廢了他!”
“還有我。”
“我也去!”
一眾陳氏年輕一輩,全都義憤填膺,躍躍欲試。
但老族長卻臉色凝重的望著那陳阿三身後的幾人,當中一人麵皮青白,顴骨高突,穿著打扮也有些不一樣,乃是羽衣高冠,給人一種陰嗖嗖的感覺,一張臉微低,不見麵目。
“這事情來的蹊蹺,不可輕舉妄動,去村子裡把你們幾位叔公叔伯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