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畫祠欲言又止,一臉難色。
“好好養病,先彆想這些有的沒的。”宋喬淑如是安慰道,眼裡卻出神的沒有神采,而這些咳得意識有些模糊的宋畫祠自然看不出來,她本就被燒得精神不濟,這麼幾句話已然廢了大半力氣,便就此緩緩睡去了。
嫦雲被宋喬淑支開去守著外殿,內殿此刻就剩宋家姐妹兩人。
宋喬淑看著宋畫祠沉在睡夢裡依舊顯得痛苦的神色,眼裡的糾結再明顯不過。
而另一邊,夕月與陸霖深一進藥房就看到桌案上擺放的淩亂的各種物件,原本沒人在意,也就沒人收拾,此刻叫陸霖深看見了,立馬有了猜測。
不看彆的,陸霖深立馬向桌案走去,一眼相中那攤被風吹的
散開的藥粉。
陸霖深向夕月要來帕子,隔著帕子將藥粉仔細聞了聞,放下帕子後眼裡放出異樣的光彩。
夕月見狀也不禁開始有了希冀,便問道“陸禦醫可是找到了解毒的法子?”
陸霖深也不賣關子,直接說“自然,夕月姑娘可否找個乾淨瓶子,將這些藥粉儘數裝進去。”
“好,陸禦醫稍等。”
夕月從櫃子裡翻出一個瓶子,走到案前細心裝取,陸霖深又提醒了一句,道“切記,不能入口,不能入鼻,夕月姑娘小心,有勞了。”
夕月點點頭,陸霖深繼續翻看桌案上攤放的醫書,醫書上間或標有筆記,陸霖深看著間或沉迷,竟沒有注意到孟昭衍的到來。
夕月放下手裡的瓶子,屈膝道“王爺。”
陸霖深見了,抬起頭,臉上略有些笑意,彎腰拱手道“王爺。”
“沒有外人不必拘禮,”孟昭衍目光堪堪略過桌麵,問“可找到了解毒的法子?”
陸霖深微微笑道“自然,用這桌上的藥粉再輔以新鮮青花,王妃的毒就可完全解了。”
夕月將藥粉裝好,陸霖深又湊到她耳邊輕語詳細說了解毒的方法,夕月點頭去了。
孟昭衍不禁疑惑,“現成的?”
陸霖深的表情意味深長,緩緩道“王爺有所不知,這醫書上的這味藥,較平常的不同,亦藥亦毒,輔以不同的藥材效用便不同。而就此情況來看,王妃的毒並非遭人陷害,而是製藥之時誤中毒藥,既然能夠製毒,自然能夠製藥。”
孟昭衍這才放下心,方才沉得能擰出水的臉色此刻終於稍緩。
“如此甚好,本王必定重謝。”
陸霖深卻搖頭,“多謝王爺,不過臣可否向王爺索取一樣東西?”
孟昭衍偏過頭,看過去,問“哦?是何物?”
陸霖深指指桌麵,“正是那些藥粉,若還有剩餘,可否允了臣這一願望。”
孟昭衍略一思索,道“藥粉是王妃所製,待王妃病好,你自可詢問王妃,本王不會阻攔。”
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陸霖深笑著行禮,“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