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
宋畫祠點頭,頭快要埋到胸口去了。
孟昭衍歎口氣,道“不行,你彆再堅持了,其他事情都可以,這件事情不能妥協,你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就等著你自投羅網……”
“孟昭衍!”
宋畫祠是徹底急了,她站起來拍桌,“什麼危險不危險的,你不是可以派人保護我嗎,我也不會走遠啊!就是跟姐姐隨便看看啊,這都不行嗎?”
孟昭衍的目光下移,宋畫祠的手伸上來時他才看見,手上已經被白色的紗布裹了一圈又一圈,先前一直放在桌子下麵,還被袖子掩住他沒看到,現在卻看得分明。
宋畫祠到底很久沒有動手做飯了,且這裡的用具不比現代相當原始,她用起來實在不順手,來來回回傷了不少。
順著孟昭衍的目光看過去,宋畫祠心裡一跳,趕忙把手藏在背後,“彆、彆看了。”
孟昭衍眉頭緊皺,靠近了幾分,道“手伸出來,我看看。”
宋畫祠倒退著走了幾步,眼神亂飄,結巴道“不用、不用了,已經包紮好了,傷口不深。”
孟昭衍沒再堅持,眉間聚峰,問道“做飯時弄的?”
隻聽宋畫祠極輕地嗯了一聲,便再沒了下文。
孟昭衍眸中一凜,語氣卻聽著像沒有波瀾,隻道“就為了出一趟府,你竟然做這些事情?還傷了自己,你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
這話說得重了,宋畫祠聽著心裡驀然不舒服,她猛然抬起頭,看著孟昭衍道“我沒有作踐自己,你不願就不願,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做這些容易嗎?你不領情就算了。”
說完,宋畫祠便從偏門跑出去了,腳步生風,夕月想追也追不上。
孟昭衍歎口氣,把焦急的夕月按捺住,自己驅使輪椅跟上去了。
宋畫祠心裡攢著氣,跑不遠,跟早上一樣跑到花園裡就停下來了。
往冰冷的石凳上一坐,就開始默默冥想。
她有些喪氣,不僅是為了不能如願帶宋喬淑出府遊玩,還有些孟昭衍對她的苦心視而不見的憤懣。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是個比較獨立的人,很少為人做飯,向來求得都是自己滿足自己開心。
難得一次為彆人做到這種地步,對方還不甚領情,說她是作踐自己。
我呸!
宋畫祠狠狠跺了跺腳,孟昭衍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個樣子。
“祠兒……”
孟昭衍隻輕輕喚了她一聲,宋畫祠聽到聲音立馬轉過身背對著他。
孟昭衍好氣又好笑。
?“祠兒,我這樣是為你好。”
宋畫祠繼續轉身,躲著孟昭衍。
如是幾個來回,孟昭衍終於是被他氣笑了。
“祠兒,你到底要怎樣?”
宋畫祠猛然抬頭,道“你讓我出府,一切好談。”
“不行!”
“那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孟昭衍搖頭歎息,“我說了那麼多,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嗎?”
宋畫祠看著他,咬了咬下唇,道“你說過,會保護我和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