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終於把人放出來了,也就是他挪動筋骨的時候了。
孟廉楓第一個當然要見的還是皇帝,拜見了皇帝才知道這回是為了什麼事。
“兒臣會與禮部協商好,城外十裡相迎,斷不會罷了蒼黎王朝的麵子!”
皇帝滿意點點頭,道“去吧。”
孟廉楓出宮直奔禮部,禮部得到消息已經恭迎著了,順便也找了個油頭來的,也有殷商。
禮部空了間屋子給兩人講話,無乾人等一一退下。
“刺殺孟昭衍的事情,再次失敗。”殷商上來就是這句話。
孟廉楓眼眸睜大,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又失敗,這回不是多派了二百人嗎?”
殷商麵色難看,點點頭道“是,孟昭衍事先防備,將我們的人分散了不少,且他提前知曉,時機也不當。”
孟廉楓咬牙,“孟昭衍!”
殷商頭疼,坐下撫額,“這不是要緊的,本來刺殺一事就無十全把握,主要是暴露了實力,怕是孟昭衍對我們又明了了一分。”
“那怎麼辦?”
殷商搖搖頭,道“隻是這一步,還不至於到慘敗的地步,你接到迎接淩熾四皇子的命令,說明皇帝徹底要放你出宮了,這是個好消息,這件事辦好了,也好在皇帝麵前露臉,殺殺孟昭衍的銳氣。”
殷商看著他,緊緊叮囑道“禮部多是我們的人,我已經打點好了,沈硯修入京,代表了淩熾,亦正亦邪,且看我們如何利用了。”
“利用?”
“正是,皇帝現在不比從前,也不知道哪天便去了,但是皇帝尚未立儲,到時候不論誰上位必定受罵名,你且利用這個沈硯修,抓住時機,叫皇帝對你的印象再好些,日後他自知命短,也不怕他縱權不放。”
孟廉楓心裡一驚,道“舅舅,你這是……”
殷商無聲點點頭。
兩相對視,都明了了。
翌日,沈硯修穿錦袍於城外官道十裡處於孟廉楓彙合,沈硯修客氣見禮,孟廉楓卻神情倨傲,毫不客氣,禮部尚書擦著額上汗,找準時機岔開話道“淩熾四皇子舟車勞頓,不妨就進京歇息,皇上晚上在宮中為四皇子設宴,宴請四皇子。”
沈硯修已經被孟廉楓一番做派惡寒到了,真是懶得搭理他,直接應道“這樣就有勞大人帶路了。”
今日殷商並前來,孟廉楓也像是沒了主心骨般,所有人除了客套地恭敬著他,卻並不把話題往他身上引,這便不知不覺冷落了他。
直到沈硯修進宮。
迎接的官員浩浩湯湯並不見少數,孟昭衍不用去打聽消息也漸漸傳到他耳朵裡了,聞言他隻是輕輕一笑,涼涼道“就知道會學他母親做些捧高踩低的事……”
周準不答,這種話他無權開口,隻是低垂著頭站在孟昭衍下手。
孟昭衍又問,“宮裡有消息了嗎?”
周準一愣,隨即道“有了,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孟昭衍點頭,整了整衣袖,道“你先去吧,給王慶通個信,我們好好會會這個淩熾四皇子。”